正文 55，燒族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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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場雨淋醒了沉睡中的人，最後我和李紫曦被擁簇到宗族的靈堂。他們對我們表現出超越他們父母親的恭維，於是我在想那妖婆可能真是做了傷害他們很深的事情，不然怎麽會她一表現出靈異，他們就將她當做妖孽而不是神仙。
這是一間陰冷黑暗空寂的連一隻鬼都沒有的大房子，正前方是一排排由高至低的黑色靈位，黑色靈位上用紅墨撰字。不一會兩邊牆壁上的紅燭被點亮了，淡黃的燭火照亮了人們枯皺而蒼白的臉，照亮了人們僵硬的身軀。人們臉上和身上被淋的濕露露的冒著冰冷水氣，這裏邊沒有女人，想是這個村有女人不能進靈堂的死規，導致她們不敢進來。拄拐的老頭放下拐杖，雙膝跪到靈位前灰色的蒲團上，接過被點亮的三根紅香，三根如小指粗的紅香冒起三縷薄煙，被他插進插滿黑香棍大香爐中。老頭表露出無比的虔誠之色，躬身連拜連嗑頭，嘴裏不住的低身說著什麽……
這會沒有人說話，這看起來像是在進行一種莊嚴而肅穆的儀式……
漫長的沉默老頭最後杵拐緩緩站起轉身道：“小子，你們真有辦法就我們村子麽。”
我剛才環視一下人們顯得蒼老而陽衰的臉，不禁心生憐憫，於是真誠答道：“有是有的，不過有點麻煩，我要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什麽？”老頭麵色沉重的盯著我，像是在通過我的臉色判斷的言辭的真假。
“先燒了你的族規，這是一本無用的妖本。你們想以此製陰壯陽，先不說一點效果沒有。反而招來了妖怪，我想那妖怪是由女人的哭聲和怨念聚成的。不然怎麽會這麽恨男人……”
“胡說八道，族規是祖宗傳下來的哪能說燒就燒。你說那個妖怪恨男人何以見得？”
“不燒族規是不行的，即使有運氣過了這一次災難，卻難有運氣過下一次災難。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平等的，你們非要男人地位強過女人，這一次災難過後說不定會來個大逆轉，變成陽勝陰衰，你們還是要滅族。其實最重要是人心，那些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其實都是由各種扭曲的心靈所蔓延出來的邪氣所聚成的，心不正，禍必來。其實我要燒的並不是族規，而是一種扭曲的心靈，一股邪氣……你們也承認她是妖怪，說明你們早就認為她是妖怪，卻沒有人敢說出來。我不相信你們村落以前都是靠她治病的，你們總認為是妖怪治好你們的病，卻不知道那病就是她帶給你們的。我說那個妖怪恨男人是有根據的，想想看那個妖怪若不恨男人怎會給你們治病的時候邊向男人吐口水邊罵男人了，而這個妖怪就是這本族規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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