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人肉的味道(1/2)

    我們出澡堂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天地開始在落日的紅光和黃光中混淆起來。

    隨著天邊黑氣翻湧，街道上活人的背影開始模糊變得稀少，隱密在暗處的鬼魂開始活絡起來。這會我想找一個幹淨的場所吃飯，填滿我饑餓的肚皮和空虛的靈魂。接著我和李誠實連走了三家店，誰是李誠實呢？就是那個老頭，當我聽們聽到彼此的名字的時候都爆笑了起來，因為王二狗與李誠實這兩個名字確實有一拚。

    三家過後，我開始對這個城市失望起來，這倒不是我對老板的臉和廚子的手藝有什麽質疑。而是那些處處滿座的鬼魂讓我難以接受，特別是看到那些難看的吃相，這都能讓我對食物產生厭惡……難道這裏就沒有一個能坐下屁股的場所？

    我聽著陪我奔走王誠實老頭一路叫罵，最後實在無奈坐進一家看起來幹淨的小麵館。

    那是一個身材瘦瘦臉色看起來憔悴中年女人，這女人一臉笑意也沒能掩蓋住臉上的晦氣，她臉上唯一的看點是那雙顯得聰慧熱情發亮的眼睛。她的皮膚比也白日裏那些自以為發亮的女人要幹淨的多，這可能是她沒有使用麵膜的緣故。這會她笑盈盈的衝我們走來，她熱情的說到：“兩位想吃點什麽？”

    我輕聲愉悅的答道：“我想吃麵條。”

    女人將手輕輕指向牆壁上那張色彩絢麗的大壁畫，我看著那一幅幅明亮的圖著實流口水，我實難想象一個人可以將麵條做出這麽多花樣。

    我將頭歪向老頭：“喂！老家夥你要吃哪個？”

    老頭瞟了我一眼厲聲道：“真沒大沒小的。”

    我笑道：“哦？沒大沒小？那是什麽麵？”

    旁邊的女人聽罷笑了起來，我說對老頭說，“來一個肉炒麵吧！”老頭聽罷點了點頭。

    我爽朗大聲道：“兩個肉炒麵。”

    女人聽罷尷尬一笑，我從她那變化微弱的臉容上讀出了讓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好！你們等著。”但是她這聲幹淨利落的回答很快又將我心中那個模糊的疑問給抹除了。女人給我們做麵條去了……但是這會我開始為難起來了，我對老家夥幹聲道：“喂！你看看往哪裏坐？”

    老頭向這個狹小的空間掃了一眼，這裏共擺了六張桌子然後他向一張看起來空蕩蕩的桌子走了過去，將枯瘦黝黑滿是皺紋的手在桌麵狠一下“嘭！”的一聲，然後對空氣厲聲道：“喂！你們都讓開，我脾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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