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過年(1/2)

    還有兩就要過年了，成家的姑姑二叔和父親吃過豬肉都走了。奶奶不忘每家拿點最好的後邱肉。姑姑們離去爺爺家顯得更加的忙碌了，不過石頭不關心這些，隻知道和一群孩在大冰上淘氣，爺爺給他做了一個冰車，在冰麵上和朋友們比賽馳騁。大一點的孩子們在泡沿玩“幾大步”的遊戲，有點類似保齡球，不過投擲和擊打的東西都是磚頭，在一定距離內，立一塊磚頭，然後用另一塊磚頭擊倒。當然這隻是個大概的遊戲規則，具體的都在記憶的長河中淡忘了。

    清早，太爺爺挎著土籃子和糞叉就出門了。奶奶家來了幾個大姑娘媳婦，大辮子梳洗的油亮，紮上豔麗的頭巾，衣服即使破舊也是幹幹淨淨有淡淡的肥皂味道。來到奶奶家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前院的牛姑娘看到石頭都會在胖胖的臉上捏一下，石頭會歪著頭厭惡的看著她們，這會激起她們更大的樂趣，原來這些人是同三姑艾榮，老姑艾華和老叔艾興一同上縣裏，因為大興子要趕著馬車去縣裏，這些人是捎腳一起去，下午幾人歡歡喜喜回來，買了好多東西。凍梨、鞭炮、白麵、年畫、對聯、還有從姨奶家拿回來未經剪裁成捆的白紙等東西。

    奶奶坐在炕頭用紅紙折疊，自己裁剪設計窗花，石頭難得安靜，奶奶也給他一把剪刀，石頭用奶奶剪剩下的邊角餘料也有模有樣裁剪著他心中最美的窗花。老叔看到安靜的石頭，從兜裏取出幾塊糖和一包啄木鳥鞭炮，隨手扔到炕上，石頭看到這些東西眼睛放光，扔下手中的剪刀和紙片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心的撥開一塊糖含到嘴裏，把糖紙心的折放整齊放到口袋裏，而後，把鞭炮拆開，拆成一個一個的單支，這樣玩的更長久，更過癮。點了一根粗香穿上鞋光著頭就要出去，一把讓被奶奶拽住，給他戴上帽子和棉手燜子，石頭興奮的直跳，石頭跑出屋子乒乒乓乓在院子中燃放爆竹，爆竹聲聲更加凸顯年味了，石頭感覺不過癮，看到雞窩眼睛放光，點燃了就扔到了雞窩，這下院子裏可是開鍋了，雞飛狗跳，大鵝鴨子驚嚇的張開翅膀“嘎嘎嘎……”院子中飛奔，雞“咯咯咯……”上下四處飛竄。”大黑狗驚懼的趴在窩裏，“想是祈禱這祖宗可別把炮仗扔的它的窩裏。”可惜，石頭看到趴著的大黑狗，一個炮仗就扔了過去，“嘭”大黑狗夾著尾巴一陣哀嚎跑出院子中，石頭站在院子中開心的大笑起來，爺爺坐在炕上，望向窗外，看到院子裏炸開鍋，聽著石頭的笑聲，悠悠開懷的自語道：

    “淘子！”沒有一點要製止的樣子。

    奶奶在炕上大喊道：

    “大孫子別放了！外麵冷，快回來吧！”

    石頭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很是快慰，就在這是“啪”的一腳突襲，石頭的屁股在始料不及的情況挨了一腳，一個前趴子趴到了地上，這正應了那句話——樂極生悲。石頭轉頭一看是陰沉著臉的三叔，正惡狠狠的瞪著他，石頭拿出他的殺手鐧裂開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坐在炕上的爺爺聽到石頭哭了，哧溜下地，趿拉棉鞋就往外跑，看到趴到地上的石頭，一把扯開石頭的三叔，把石頭抱起，拍打身子的塵土，上下打量他的大孫子是否無恙，口中不住的問道：“大孫子哪裏疼不？”石頭邊哭邊使勁抽回欲要流淌過河的大鼻涕。爺爺看到石頭沒事轉身黑著臉吼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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