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玉成其事(1/2)

    綠萼想到自己剛才做的決定，便轉過頭盯著晉王殿下，開口猶疑不定：“殿下.....”

    路之遙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覺得她可能是有些什麽話想同自己說的，便主動問：“你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可能得離開殿下身邊一段時間了。”綠萼說著說著視線下移，並不去看路之遙的眼睛。

    晉王殿下卻是問得認真：“所以......是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對不對？”

    綠萼不說話，也不抬頭看他。她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腳尖上，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了一個並不明顯的泥點子。

    路之遙便又接著問：“那你到時候還回來嗎？”

    綠萼點點頭：“會的。”

    她這次回去就是為了解決一些事情，然後再毫無負擔的回到晉王府。

    此時窗外有沙沙的風聲閃過，北風再起，是又要下雪了。屋內卻是暖和的，地龍燒得暖和，炭火爐也燃得旺盛。路之遙盯著綠萼看了許久，最後也隻說：“那就去吧，記得回來就好。”

    綠萼對路之遙說：“待我回來的時候，就給殿下施針。到時候，到了明年的冬天，殿下的腿就不會那麽難受了。到時候殿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賞雪了，站到雪地裏也沒有關係。”

    她站起身來，看著坐在床上的路之遙，眼睛彎成新月。明明是在笑的，可是泛紅的眼眶裏仍有未滴落的晶瑩淚珠。

    綠萼自小同濟世院的那些小孩一起習武訓練。眼睛和耳朵常常要比旁人靈敏許多。他們能夠聽見平常人聽不見的或者常常忽略的細微聲音，她同路之遙雖然隔了一堵牆，但是她也會聽見，晉王殿下夜裏翻身時被子和衣服摩擦的聲響，偶爾捂住唇壓低了的咳嗽。

    自然也能聽見偶有大雪的夜晚，路之遙悄悄地起夜下床，推開窗借著月亮和燈光賞片刻雪景的事情。

    囤積多年的秘密被另一人發現了，路之遙苦笑，低低道：“還真是沒有瞞住你。”又豎起食指在唇中間，對著綠萼道，“現在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了，你要負責為我保密，不能讓路有知道。”

    綠萼點點頭。

    路之遙說完似又想到了什麽，又將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佩扯下來，伸手遞給綠萼。上等的羊脂白玉，潔白瑩潤，還殘留著路之遙身上微暖的體溫。

    “這是我母妃留給我的東西，我自小便帶在身上，王府的眾人都認得。我也不知道你何時能回來，等明年翻了春，我大概率是會同皇叔一起下江南的。你到時候要是王府尋不到我，便帶著這塊玉到江南的廣平王府，皇叔是識得這塊玉的。”

    說到這裏，路之遙又笑了一下，打趣道，“就算你不拿著這塊玉，皇叔也應當是能夠記得你的。畢竟他可是把你泡的仰天雪綠一口牛飲的人。”

    綠萼不確定道：“那我把玉還給殿下。”說著，就要伸出手去，被晉王殿下伸手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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