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職業殺手,混入王府被迫鹹魚

零一、冬夜小雪(1/2)

    初冬時節,剛過申時,天就已經暗了下來。晉王府的大門口掛著兩盞燈火昏黃的燈籠,朔風一過,被吹得搖搖欲墜,就跟要掉下來似的。看門的侍從搓搓手,嗬出一口白氣,將大門落了閘,然後抱著雙臂小跑著進了供下人休息的院落。

    立冬一過,晉王又病了一場。老管家路有伺候著王爺喝完藥,漱口潔麵淨手後上了床。他裹著白狐大氅靠坐在床頭,一圈厚實的白狐狸毛將他的臉攏在其間,襯得他倒比那病中的西子顏色還勝三分。被褥下麵是早早讓下人放好的湯婆子,臥房內的地龍也命人燒了起來,烘得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路之遙的臉上稍微恢複了些血色,他拿起床頭的書想再接著看一會兒。連忙被路有按住,老管家語重心長地說:“我的王爺嘞!愛惜愛惜自個兒吧。”

    晉王自打娘胎裏出來,就身子骨弱。嬌花弱柳似的,懼熱又畏寒。每年入冬之時,總會或輕或重的病上一場。

    路之遙自己不當回事兒,王府上下卻是有一點聲響就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生怕他兩腿一蹬,嗝屁升天,留下一大家子老弱病殘。

    “有叔,”路之遙歎了口氣,“您不用這樣有個風吹草動,就驚慌失措的。二十來年,我身體啥樣,您不清楚嗎?”

    不算太好,但也死不了。

    路有卻是到了最容易觸景生情的年紀,他年逾五十,膝下無兒無女,從小將晉王殿下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如今聽見路之遙這樣一講,還未開口,就先哽咽了,“老奴就是因為自殿下幼時起就一直陪著,自然知殿下身體嬌貴,磕不得碰不得,熱不得冷不得。”

    他一邊說話一邊彎腰擦著眼淚,“如今這王府上下的仆從包括老奴也已經年邁體弱了,王爺體恤他們將他們養在府中,老奴無話可說。不過也萬萬不能再伺候王爺了,怕他們腿腳不利索衝撞了王爺。待明日,老奴便去這人牙市場,替王爺尋個年輕機靈的回來伺候王爺。這樣老奴也可放心些。”

    路之遙頓了半晌,緩聲道:“他們再腿腳不利索,能有我不利索?”

    路有愣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

    往年到了隆冬時節,鋪天蓋地的雪鵝毛似地下,路之遙受不住寒,那冷氣直往他大氅下的腿關節處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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