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螞蚱

石然心裏想著錦春，自然視二妾如敝履。 “行了，爺今天沒心情，你們都給我下去。”石然對著她們，隻是揮了揮手。 二妾不甘心，口裏猶在叨叨，這可讓石然怒了。方才，他去了馬氏那裏，雖送了禮，但馬氏口風緊。除了知道沈錦春未有聘嫁，與其他是一概不知。 石然不滿意，但因是初次登門，與禮節上，也隻得如此。 但他瞧出來了，馬氏愛財。他帶了那些東西，引得馬氏的眼睛，可是骨碌骨碌地轉。石然想：沈錦春孤身一人，馬氏是她唯一的親舅母，雖然分了家，自立了門戶，但這婚姻大事，總得少不了馬氏出來支撐門麵吧？不然，這無家眷，無親戚，自說自的，就將自己嫁了？ 沒這個道理嘛！ 石然覺得：想來馬氏不識自己，瞧不清自己虔誠的心意。所以，以後還要常來的好。 話說，那一日，錦春自送謙益離去後，就記掛起了采茶一事。 翌日清晨。錦春推門開窗，見天朗氣清，清風徐徐，的確是個出行的好日子。錦春準備了小筐。換了衣裳，將頭發用絹布束起，整個人就顯得清爽利落。 走出家門，見了幾個街坊鄰居，錦春就和他們打招呼。 “錦春，要出門去？” 無論和何人寒暄，無論心情有多低沉，錦春見了她們，總是將笑臉迎人。她笑的好看，聲音又好聽，時間不長，街坊鄰居都喜歡她。 錦春就點頭。“天好，想去郊外采茶。” 錦春心情盎然地走在大街上。穿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前頭那一處巷子前兒，不偏不倚的，錦春就遇見了一人。 錦春見了她，隻不想搭理。她走左邊，不想嬌棠叉著腰，竟是往左邊橫著。她便朝右，哪知嬌棠又故意往又挪。嬌棠橫豎是要擋錦春的道兒。見錦春這目無一人的傲慢態度，嬌棠柳眉倒豎，更是怒了。 見了她，錦春再不似往日，唯唯諾諾的。 她看著嬌棠，將背上的竹筐挪好了，站直了身子，淡淡就問：“嬌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來？” “哼哼……錦春，我何苦來？今兒個，我就是想要教訓教訓你這個騷蹄子！年齡比我還小兩歲，卻是比我懂勾引男人！不要臉，不害臊！” 說著，嬌棠更是朝錦春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錦春自然後退幾步。 她了聽這話，心裏隻不懂。她皺了眉，徑直就問：“嬌棠，說這話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我……我就不告訴你！”依嬌棠的性子，本要一口說出的，但心裏又想起娘的告誡，好歹不要驚動了錦春，說起柳大戶提親一事。 想她要是知道，一定高興的會瘋了吧！ “我就是不爽，就是要罵罵你！你以為你搬出去了，我就礙不著你了？在我眼裏，你還是一隻小螞蚱，我想踩就踩！”嬌棠更是作勢要嚇唬錦春。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錦春真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