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已故齊未安（二）

“你可真是得寸進尺。”秦嘯風笑，“說吧。” “是關於花語和葉聆的。她們兩個本性不壞，若是以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還希望皇上可以念在她們這些年的功勞上，可以放她們一馬，從輕發落。” “可以。朕會守約的。” “謝皇上。” 樹息這才放心地離開了皇宮，還帶著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愛卿劉子陽勞苦功高，但念其需奉養老母，特準許其提前衣錦還鄉，另贈白銀五千兩。欽此。” “草民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子陽接旨。可是樹息卻不走。 “樹息姑娘還有什麽事嗎？” “我和你們一起走。” “啊？” 樹息真是語出驚人。劉子陽與她也不過是一日的交情，而且他也並不喜歡這麽一個對小孩子都沒有憐憫之心的姑娘。 “不知……這是為何？” “皇上以為你是因為我才辭官的。” “這……這……這怎麽可能呢！”劉子陽覺得荒謬。 樹息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不論這荒謬不荒謬，你都要當成這是真的。不然，皇上就會懷疑你辭官的動機。” “什麽辭官的動機？”劉子陽有些慌亂，卻還是那樣的打死不認。 “金銀窩是我和你一起去的。我自然告訴了皇上你收留了一個孩子的事情。當時皇上覺得沒有什麽，不代表你辭官之後他還會覺得沒有什麽。現在的皇上，最是疑心他人。” 劉子陽張嘴還欲反駁，樹息卻一伸手，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對我說謊。我是皇上的暗棋，有些事情自然知道的比你要多。洛澤一出來我就知道是他了。之所以沒有阻止，不過是覺得大人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孩子的身上罷了。就連你假扮成菜農去找薛子弋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我沒有告訴皇上而已。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吧？” 劉子陽的臉漲得通紅，覺得自己一度高估了自己。 “所以，你最好按照皇上以為的去做。這樣，才是真正保護了你，保護了你娘，更是保護了那個孩子。” 劉子陽看著眼前那個沒有表情的姑娘，一切從她嘴巴裏說出來就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他也為自己對她的誤解表示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樹息姑娘。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誤會我的人多了去了。”樹息說著就往裏麵走，“最近幾天我就住你這兒了，等出了京城，再走一段時日，我會和你們告別的，不用擔心我會纏上你們。” “樹息姑娘。”劉子陽追了上去，“在下不擔心，隻是姑娘孤身一人，也不好，不如留下來，我母親一直希望可以有一個女兒。” 樹息猛地停下，劉子陽來不及刹車，直接裝上了樹息的背。他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連連道歉：“對不起，樹息姑娘，衝撞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樹息轉過身，看著他。 “女兒？” “對！” “我沒興趣。我自由散漫慣了，咱們還是分道揚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