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哀慟(1/2)

    ……

    裴神機使大展神威勇破巫術的風兒吹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沒到下晌，盡人皆知。

    與此同時，東廠的探子穿梭在大街巷之鄭

    百姓們都知道這是在查用巫術害死傅二爺的凶手。的慌亂過後便都定下心神，該幹嘛幹嘛。

    這次東廠沒有胡亂抓人，隻是盤問。

    “我一個人住。對對，我還有個老哥哥。他不住這兒。”馬遜手撚鯰魚須，笑眯眯的對前來問話的東廠探子道：“老哥哥是畫糖饒，就在慈恩大街。”

    東廠探子一一記下，“成，先這麽著。我們一會兒就去慈恩大街。”

    馬遜滿麵堆笑，“您辛苦了。”

    東廠探子極為受用的點點頭，叮囑道：“沒事少出門。”

    “是，我聽您的。”

    合上木門的刹那，馬遜收起臉上的笑容，眉眼低垂下來，喃喃道：“裴三這就把巫術破了？到底是瞧她了。”

    “官爺，裴神機使是我妹妹！”尖刻的女聲歇斯底裏的喊道：“就是你們東廠旁邊神機司裏頭的裴神機使。”

    馬遜把門敞開一道縫隙，睜一目眇一目順著門縫看去。

    裴錦珠布巾包發，單手掐腰，口沫橫飛的道：“也不知她撞了什麽大運，做個夢就成南宮末的徒弟了。以前呐，她就跟個傻鵪鶉似的。三棍子打不出個屁。”

    東廠探子不耐煩的打斷她，“行了，行了。沒問你那些。你們家都有誰？”

    “有誰？老的老的，都是討債鬼！”裴錦瑤豎起眉眼，啐道：“沒一個好東西！挨千刀的那個耍錢去了。三五沒見人影。估計是死外頭了。老的躺在炕上裝病。”

    屋裏傳來摔碎杯盤的聲響。孩子哭了起來。

    “你，你才是討債鬼！”

    雷氏癱在床上，話含混不清。但咒罵裴錦珠卻是用足了力氣的，每一字都咬的極重。

    不等裴錦珠回嘴，尹氏踉踉蹌蹌的從廂房衝出來，“你就是個喪門星。我兄弟就是讓你通身的晦氣給逼走的。”

    尹穀勾搭上一個有錢寡婦，兩人幹柴烈火，一拍即合。沒多久，把尹黍也給帶去了。三個人關上門過起沒羞沒臊的日子。氣得雷氏一病不起。

    “我呸！呸！”雷氏罵不過尹氏，急的她大口大口喘粗氣。

    東廠探子冷著臉看他們對罵。

    一的懊糟事見多了。可都沒這家熱鬧。他看了半晌愣是沒弄明白這幾個人是什麽關係。

    馬遜合上門，連連搖頭，“平時裝模作樣哄得章老哥給她買這買那，原來也是個母大蟲。章老哥怎麽能叫這麽個東西迷了心竅？”頓了頓，笑道：“嘖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別嫌棄誰。”

    ……

    蒙蒙黑了，明匡也沒到神機司來。

    裴錦瑤等了又等，實在熬的難受，幹脆在院子裏舞劍消磨時光。

    正舞的興起，東廠那邊響起劈劈啪啪抽鞭子的聲音。

    老文和密探坐在廊下悠閑的嗑瓜子。

    “鞭子準保蘸鹽水了，這聲兒，多脆亮。”密探聳著肩膀笑。

    鞭聲緊湊，卻沒人敢哀嚎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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