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送禮(1/2)

    相較於西廠，東廠顯得異常忙碌。

    裴錦瑤在東廠門口剛一露臉就有個十來歲的探子迎上前，“裴神機使，您是來找六爺的吧？我們六爺忙了一宿回府歇著去了。您要是有急事的這就去督主府遞信兒。”

    “明督主可在？”

    “督主大人進宮去了。”

    方才那番對話肯定不是跟儀風帝。但是，聽那人語氣似乎跟明匡很熟。裴錦瑤沒功夫細想，笑著：“我也沒別的事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忙你們的。”

    “是是。您慢走。”探子點頭哈腰送走裴錦瑤，拔腿就跑出東華門找白英去了。六爺回府前千叮萬囑，倘若裴神機使來找他一定要在兩刻鍾之內把信兒送到。晚一點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就沒了。

    裴錦瑤回到神機司有點無精打采。

    老文擔心她清早給那婦人做法損耗了精神，去灶間燉參湯。

    密探留在書房給她剝鬆子仁兒。

    “您要是乏了就歇著。西廠那頭有雲道長盯著呢。人手不夠就再去青城觀多調些來。人多湯多，事半功倍。”

    裴錦瑤低頭瞅瞅杯子裏的蜜水頓時沒了胃口。

    “阿發啊，要不你也去西廠盡一份力。”

    密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的不去。的不愛喝水，去了也幫不上忙。”他才不傻呢。去幫忙哪有剝鬆子兒自在。

    裴錦瑤笑嗬嗬的：“這回明督主立了大功，陛下免不得要大肆封賞。六爺九爺也能跟著沾光。”

    密探耷拉著眼皮沒話。

    裴錦瑤心裏有磷。明匡捧江五，跟隨燕六的這些人勢必不忿。

    “阿發啊，我怎麽覺著東廠近來不大對勁兒。”裴錦瑤拈起一粒鬆子仁兒，若有所思道：“江五爺的人好像比以前囂張似的。”

    “他們何止是囂張，簡直都目中無人了！”密探眼底一片冰冷，“您是不知道，前兩江五跟督主想跟我們六爺換坐騎。督主二話沒有就允了。我們六爺的馬可是大宛寶馬，他兩片嘴皮子一碰就給哄了去。”

    哪裏是一匹馬這麽簡單。明匡是在告訴那些忠於燕六的人，他才是東廠的主子。任誰都不能逾越。

    “六爺就這麽受著了？”

    “不受著怎麽辦？還能忤逆父兄麽？”密探低著頭，“江五就是欺負我們六爺性子好。不過這都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那些見風使舵的。他們覺得六爺早晚要被督主厭棄，都轉投到江五那邊去了。”

    裴錦瑤眉頭緊蹙。

    密探見狀忙道：“的肯定不會背信棄義。想當初要不是六爺慧眼識英雄，提拔的，的也不能有今的好日子。”

    英雄？！

    裴錦瑤在心裏畫個大大的問號。倒也不是阿發不好，實在是跟英雄倆字不沾邊。不過，自信是好事。隻要阿發別把自己當成曠古奇才就沒事。

    “你當然不會背主。要不然神機司也容不下你。”

    阿發感動的熱淚盈眶，“裴神機使放心，的盡心辦差，絕不辜負您。”

    這都哪跟哪啊。

    裴錦瑤強忍笑意，沉聲道：“沒想到六爺受了這麽多委屈。”

    “我們六爺寬厚。”密探為燕凰玉抱不平，“江五不是個善茬兒。也就我們六爺不跟他計較，換了別人肯定得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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