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內情(1/2)

    韋氏並不點破，另派了半夏和半秋這對會功夫的姐妹護著。一行人乘著車去往南門外的石榴街。

    這條街上最有名的當屬順來茶樓。

    半夏熟門熟路的要了個視野極佳的雅間，點了滿滿一桌好茶好點心，又大大方方的打賞了茶博士。

    翠巧看的有些發慌。她以前跟著裴錦瑤窩在院子裏，等閑不出門。與半夏相比高下立現。她暗自觀察半夏如何行事，默默記在心裏。

    “也不知道是誰，硬把六月飛雪往岑立身上扯。隨便弄幾句似是而非，狗屁不通的讖語，大理寺就給翻案？可笑之極！”樓下有個大嗓門兒道。

    裴錦瑤示意半夏打開窗，循聲望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布衣男子。看樣子像是讀過幾年書，語調激昂頗有些憤憤不平。

    “不就是有人想渾水摸魚麽！”話的是位老者，慈眉善目，神態平和，眉宇間透出幾分睿智。

    話一出口，不少人附和。

    “就是的。霍乃菁的案子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有人死揪著不放。”

    “岑立冤，那霍乃菁就不冤了？他要是活著，現在也就三十歲吧。往少了，還有二十年壽呢。姓岑的作孽喲！”老者又道。

    裴錦瑤不悅的扁扁嘴。

    全帶偏了！

    本該是示警的讖語，居然全都去討論該不該查明岑立的死因上了。

    也不知是誰在後頭發力。

    ……

    裴錦瑤隔壁的雅間裏，劉桐兩指拈著桃圈咬了一口細細咀嚼。

    石竹笑眯眯的指著那慈眉善目的老者道：“爺，閔公是不是的有點過分了啊。”

    “閔公有分寸。”劉桐吃完桃圈，啜了口茶，問道：“東廠把抓的那些人全放了？”

    “嗯，放了。不放也不行啊。光是一頓早飯就吃進好些椒鹽餅了。”石竹樂得手舞足蹈，“這回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爺，您是沒看見，東廠門口的石獅子現在都是黑著臉的！”

    劉桐哈哈大笑，“這麽明督主的臉豈不是更黑。”

    石竹點頭如搗蒜，“可不是麽。您想啊，白忙一場不算，還不敢呲牙，受的委屈都得憋心裏。這要是憋的多了，還不憋成內傷了？”

    “他的日子不好過。”劉桐又拈一枚桃圈，“以後，會越來越不好過。”

    下麵的人還在爭論不休。

    “冤不冤的也是他自盡。岑立沒殺他。兩人之前也是你情我願的事。再，岑家都家破人亡了。一命抵好幾條命，也夠本兒了。”

    話音剛落，長著兩道一字長眉的壯漢大聲反駁，“什麽一條命抵好幾條命，霍乃菁要是你的子侄，你還能這般冷酷無情嗎？”

    老者吮著鹵鴨舌，含混不清的道：“十二歲的倌兒懂得什麽你情我願？他為了活命，不敢不願呐！”

    布衣男子掄起拳頭重重錘在桌上，“挨千刀的岑立！還不知禍害了多少個霍乃菁！”

    立刻有人跳出來道，“岑立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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