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親(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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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京城中認識她的人大有人在,柳宓已死,她不想再給父親惹麻煩,所以她安心等著放榜之日。若他高中,狀元郎騎馬遊街,她就可以見到他;若他未高中狀元,憑他的文采也會考取些許功名,自然也可尋得到他。誰知這一段時日,妊娠反應太過強烈,吃一口吐一口,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才起身,竟錯過了放榜之日。
“狀元郎文采出眾,舌辯群臣竟毫不膽怯,引經據典,頭頭是道。當今王上大加讚賞,在大殿上就將這個狀元郎指婚給了柳家嫡女。”
“是呀!王上此番也是安慰柳閣老喪女之痛。”
“王上對這個啟蒙老師最為信任倚重,這個狀元郎可是一步登天了!”
……
旁邊的議論聲聽得蘇想容心頭亂跳,指婚給了妹妹?
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前追問。
“白遠道”三個字猶如利箭,直射入心底,劇烈的疼痛似海水般洶湧襲來。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愣了許久,她竟笑了起來。
命運總是這般捉弄人。她因為他被逐出家門,妹妹竟因她被指婚給了他!
……他俯下身輕撫火紅的月季,清俊的容顏帶著暖意;他握著他的手一遍一遍寫著:雲想衣裳花想容;她輕靠在他胸前,他柔聲許諾:此生定不負你……
她的手緊抓著衣裙,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溫熱的淚水打在冰冷的手上。
她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喃念道:“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十裏紅妝,羨煞旁人。新娘嬌俏溫婉,新郎俊美無儔,一對璧人,郎才女貌。
蘇想容一身青衣,挽著布包,坐上一輛馬車離開了京城。
該去質問他為何不守承諾,另娶他人?還是哀求妹妹把心上人還給自己?
命運既已安排好她無能為力的局麵,她又何必傷人傷己!
……
白遠道的話頭頓住,眼睛緊盯著畫中的紅衫女子。
“相爺口中的故事卻是我娘親的一生。”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權勢熏天的當朝丞相,“夫妻情深,天倫之樂,終究敵不過滔天的富貴。”
“不!我,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想容受了這麽多的苦!”
“你知道又如何?”我強忍著對娘親的心疼,厲聲質問他,“假若當年娘親告訴你,她未婚先孕被逐出家門,你願意拋下一切,與她隱居山野,男耕女織平淡地過一生嗎?”
怪不得娘親一直那般愁苦,對我時而要求苛刻,時而疼惜愛憐。她心裏一直矛盾著,煎熬著。整日麵對著一個長相酷似負心人的女兒,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以往的荒謬,揭開她心底的最痛,她卻無處可逃,隻能生生受著。
說到底,娘親對白遠道的愛遠勝對我的愛。
“蘇陌,我找過你娘親的。可我除了知道她叫蘇想容和她贈與我的隨身玉佩,別的一無所知。當年你娘親從不和我說起她家中的事,許是顧念著我當時窮小子的一點自尊,她說和我在一起,隻因我是我……”白遠道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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