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死神D2(1/2)

    某一天我絕對會後悔自己的舉動，無論我幹沒幹壞事。

    我就是一個把思想割開的存在。

    當世界總是說，你們好幸福時，我卻如同身在地獄裏如他們所言的那般享受著。

    存在，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一聽到這個詞，可能都會明白了，如果脫口而出，卻成了啞巴，啊，什麽意思來著？啊哈哈。

    我就跟他說，誰要你啊！其實心裏很高興的。我想要的，盼的，從那麽多小地方冒出來，匯成了他的樣子，我心裏樂得屁顛顛，嘴上、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難看的束縛。誰想要你啊！我啊，當然是我啦！

    啪。我挨了一巴掌，我徹底傻了眼，徹底昏了過去，實際上我的身體直立立地保持不動，我感覺是要昏過去了，但是太丟臉了，不敢倒下去。我懵了，傻了，蠢了，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了！他必須給我解釋一遍，我挨巴掌的原因，我被期待的他甩了一巴掌的原因！那種鳴響，那種被同樣扇過後的間接熟悉感，這種破爛玩意，他必須告訴我——發生的緣故。

    “徐浩快死了。”

    啪。我終於跌落到地上，癱軟地發呆。

    “你說誰？徐浩？我聽錯了嗎？這不跟你弟弟一個名字嗎？”

    “裝什麽傻？裝什麽天真？”他的眼裏盡是冷漠。

    難得他還願意來找我，難得他不顧一切地來指責我。

    燒化了心的高興，冰冷到骨髓的悲涼。

    我總是感覺有兩種東西在我心裏亂撲騰。

    愚鈍啊，變態似的否定，隻會讓別人覺得你的心早就沒有了知覺。

    該笑的時候苦著臉，算什麽？該震驚的時候開玩笑，算什麽？該傷心難過的時候，強顏歡笑算什麽？原來都是放屁，那種悲涼！

    父親，就算你要跟我斷絕關係，隔斷我的飲食，限製我的自由，此刻，我也非去不可。

    隔離病房的更衣室，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充盈的氣體灌入整個耳朵的膨脹，令耳鳴更加嚴重了。

    什麽都看不清，我戴著防護眼鏡，慶幸自己不是接觸那樣的氣體的第一接觸。

    “進來。”徐岸海抓住我的手，拷著犯人似的押解我進場。

    “嘿，”與他不同的是徐浩的態度，“這不是我認定的老婆嗎？”

    一瞬間我說不出樣子話來。太恐怖了。

    “徐浩，你還在做夢嗎？”我問他。

    他笑著回答：“柯西，我怎麽超級喜歡你嘞？”他的聲音好沙啞，簡直聽不下去，聽不成話。

    “你怎麽了啊？”我問得連我都覺得這家夥該閉嘴了。

    “給你的。戒指。”

    “什麽戒指？”

    “我們的戒指，我給你的戒指。”

    他可憐巴巴地從褲兜裏掏出兩枚成雙的戒指。

    “夠了。”徐岸海訓斥他，隻有到了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把那兩個扔掉，她不會接受的。”

    “哥……？”徐浩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原來這麽不安分的他也會發出這種聲音。

    “什麽樣的戒指，我想看。”我走過去，捧起他的手。

    “別碰他！不要感染了！小丫頭！”徐岸海打開我的手。

    戒指掉到了地上，我帶著手套，很艱難地撿了起來。打量了半響，像綻開的花一樣的設計，如同大人間流傳的那麽完美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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