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示威,摸不透的安慰(3/3)
…已經什麽都說了,收不回來了……
“為什麽跟我到這裏?”
奧斯丁收住了笑容,沒有回答我,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也許並不想真的看到我。
猶豫了半天,淚已經幹得徹底,結咖在皮膚上。
“……”
什麽也說不了。沒資格了。他怎麽老是杵在麵前,連離開的路也不讓給我。
奇怪——也許誰也不想離開?
“……肩膀,借我靠會兒。”我見他點了點頭,很緩慢,但的確答應了。
靠近他,好像是項對我而言很困難的工作。
頭頂微涼的觸意提醒我到了想要達到的地方。
沒有燈光,隻有從門縫裏透漏的光線,也不是很強,什麽也看不清楚。
呼吸,很勻稱。他的心跳,也很好聽。
借口,我說的都是借口。
“對不起……”
我找不到可以好好呆在你身邊的理由,找不到以後可以不受傷害的真正的方法。
所以,我根本不懂自己在幹什麽——居然提前感受那份我害怕的傷害。
我以為這是場訓練,就跟學習一樣,不停地做題,不停地考試,不停地麵對自己根本不想麵對的問題,最後就可以磨練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但是,我錯了。這沒那麽簡單。很多事,其實不需要那種努力的。堅強,也不是要什麽理由。生活和考試是不同的兩回事,無法相提並論——生活是真正的經曆,是真正伴隨的感覺,而考試——隻是不停地估測,然後估測解決,在一些老成的眼裏評分分組的一段過程。題目永遠不會像生活可以真正經曆感覺的。
好一會兒。我沒法挪開。想了太多。
腳酸了。我想坐一會兒,可現在還不敢動。
我後悔了。
奧斯丁,怎麽回事啊,你怎麽那麽有辦法,總是讓我倒貼啊,好丟臉,真沒法說出口。
他的胳膊早在我靠在他肩膀額一瞬間穩穩地摟住了我。
時間過得很慢。腿也開始發酸了。可我什麽也不說……
“好點了嗎?”
我還在沉浸那種微妙的氣氛當中,奧斯丁有些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落到了結尾。
“我站酸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接著抱?”
被他的話無言地逗笑了。
放學鈴響起,我還記得前天張老師要說什麽被鈴聲打斷的模樣,現在很能明白。
沉默籠罩兩個“我們”,慢慢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回去操場。
我往A樓的方向走,走得特別慢,慢得我無法記得,是如何遲到的。
一段段,完全丟失了時間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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