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與甜酒

凡人憤怒的理由(1/3)

    從那界瘋子身上,聖職者看不見一點活路。

    如同任何一個窮途末路的人一樣,在看不見任何活路的時候,聖職者眼裏便隻剩下了“拚死一搏”這一個選項。

    封印住伶星的光矛還很耀眼,聖職者猜測組成它們的術式應還殘留著些活性。如此一來,她便開始思考:如果把它們拔出來當武器,自己能爭取到一絲從酒館活著逃出的機會嗎?

    首先要思考的是,自己拔出光矛後該怎麽辦。聖職者清楚,即便是現在,那金發的惡魔以及她身邊的棕發掛件也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若是平時,聖職者怎麽都不會把這兩隻對連魔法都用不出來的廢物麻瓜當成威脅。但是,現在的身體與精神狀態實在太糟糕了,就算在與麻瓜們死鬥一番後僥幸逃出了酒館,聖職者也不認為自己能餘下獨自返回的教會體力。除此之外,她記得,自己現在還在被人拿槍指著。

    這種時候就要換一種思考方式。

    究竟在那條邪龍身上紮了多少光矛,聖職者自己也不清,但她清楚,如果隻是從中悄咪咪的拔出一支,那邪龍應該還是掙不開自己傾盡全力構建的封印體係。就算有個萬一,邪龍僥幸恢複了意識,聖職者也堅信,處於那種意識朦朧且虛弱無比的狀態下,就算是那種等級的怪物也不可能掀起什麽風浪。

    要不要試著拿她當人質呢?

    拿條邪龍當人質是件很瘋狂的事,但在聖職者看來,這麽做的成功率至少比強行突圍高。

    這種行為毫無榮譽和騎士精神可言,但能幫助聖職者活下去。她想活下去。

    剩下的就是賭在那倆惡魔心中,邪龍的地位能有多重了。

    聖職者明白,隻要自己成功離開酒館並成功與教會取得聯係,力量的平便會向自己的一方傾倒。

    所以,伶星身上的光矛,她無論如何都要獨自一人忍著疼拔出來。

    西澤正站在伶星背後,默默盯著握著光矛用力的聖職者。

    “沒事吧?怎麽突然要自己來了?真不用搭把手?”,西澤察覺到聖職者臉上正掛著很痛苦的表情,便走上前詢問了下。既然有迪亞唱紅臉扮惡魔,他也就再也不用裝什麽冷酷無情的大反派了。

    這樣的工作他真的很不喜歡。

    “沒事,別在意。這事必須要我來。”

    “用力過度,傷口會開線的。”

    “構成光矛術式都糾纏到一起了,讓你這種外行來硬拔會爆炸的。”,為了活下去,聖職者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謅八扯。

    “啊,那你自己心。”,關鍵是西澤還真就信了!

    雖聽上去很像扯犢子,但科學和魔法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存在共通,好比#編程和高階魔法的咒語吟唱,硬件電路圖設計與大型魔法陣的繪製。

    迪亞不懂魔法,但在她的認知裏,就算把十來台計算機並排放在一起,協作完成同一個運算項目後用電源鍵強製關機,它們的電路板也不會被焊在一起,更不會爆炸。

    那為什麽一個能靠“拔出來”這種方便途徑便能達成強製解除的泛用型魔法,在多重釋放後會發生術式糾纏的情況?還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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