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與甜酒

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1/2)

    當西澤走進那間失去門板的房間時,喧囂散盡的酒館二層早已是死寂一片。為了保證自己的大腦還能正常思考,他強迫自己不去想曾藏在那間房間中的人都經曆了什麽。

    這間已是一片狼藉的屋子曾是迪亞的私人房間,西澤還記得那位幹什麽都完美瀟灑的界人無論何時都能保證這房間裏一塵不染的。在每一個清閑而陽光明媚的午後,伶星總會趁迪亞不注意,溜到這裏趴在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地毯上睡一會。

    至於房間現在的模樣。

    不談了。

    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曆,西澤明白那光矛並不會對人造成什麽直接傷害。但在看見跪坐在地的伶星身上插著十支以上的光矛時,他差點就炸了。

    在確認了伶星和迪亞都還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後,西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迪亞身上受了不少擦傷,左臂上有塊很大的淤青。西澤很慶幸她沒有被砸在臉上。根據那一下的力度,迪亞要是被砸中了,臉上肯定是要留道疤。大概是因為來自界的緣故,從未接觸過魔法的迪亞對光矛的抗性出奇的低。僅僅令某公國人動彈不得的魔法竟使迪亞陷入了深度昏迷,在作了各種嚐試都無法叫醒她後,西澤放棄了。

    至於伶星,西澤認為,如果她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那才是見了鬼了。

    除去因光矛而失去意識,二人都無大礙。

    再之後,西澤終於將目光移向了癱倒在牆角的那攤麻煩。在被西澤注意到的時候,聖職者傷口滲出的血已經在她身下匯成了不的一灘。將手指伸到她鼻下停了停,感受到了微弱氣息的西澤確定她還活著。

    為了決定該拿那聖職者怎麽辦,西澤從懷裏掏出了枚硬幣。

    “正麵留她一命,反麵管殺管埋。”

    被拋出的硬幣直直的朝花板飛去,當屈服於地心引力的它即將掉落在地板時,西澤一甩手把硬幣打飛了。

    “媽的。”

    甩出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的話,西澤氣急敗壞的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帶著急救箱恢複藥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回來了。

    得益於曾經身為冒險家靠委托金生活的糟糕日子,處理這種傷口的經驗,西澤多得是。

    首先,要把礙事的衣物去掉。

    聖職者身上的鏈甲與衣物都不是套頭式的,這讓西澤很開心。教會發的製服就算是套頭式的他可以用刀切開,但她身上鏈甲就別想了。那種看上去做工就非常精良且有極大可能附過魔的玩意,估計也就隻有迪亞的“G-”能處理的了。哦,到G-,西澤想起了旁邊的地板上正躺著那幾坨破銅爛鐵,估計它們就是迪亞的寶貝機械們了。

    隨著身上的衣物漸漸褪去,西澤發現聖職者身材是真的不錯,很不錯的那種。

    怎麽呢,就算是身著盔甲與教會製服時,聖職者的模樣都會領正常男性浮想聯翩。

    至於現在,我隻能欲蓋彌彰更美。

    但西澤現在沒心情在意這些。深吸一口氣,他盡量將自己的視線控製在該看的範圍,專心檢查聖職者的傷口。

    傷的很深,差一點觸及內髒。創口比起切割更像是野獸撕扯所致,光看著就很疼。西澤猜如果放著不管,她應該挺不過半。

    這就怪了,西澤記得自己的酒館裏可沒有能造成這種傷口的猛獸。

    啊,除了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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