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娘親犯心疾

安星月於夜裏服用一粒藥丸，果然多了一絲安寧清明。 隻不過，這藥丸也太小，稍不留神就會尋不見。 安星月將小玉瓶塞進荷包中，準備平時準備平時就掛在身上，以防不時之需。 她將荷包剛剛塞進枕下，燭火就被習雨吹熄的隻留一盞。 “小姐，巴公子在京城可是有盛名在身，為何要回來？”習雨不懂。 安星月同樣不理解，她當年不曾將心思放在家中諸事上，對此從未上過心，滿心隻想著嫁人後相夫教子，安然一生。 如今想來，發現自己對巴嶸的境遇，竟是一無所知。 安星月隻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他不應該是在這個時節出現的。 “小姐，為何不能在這時出現？那還能是在哪一時？”習雨不理解的問。 安星月喃喃的說，“起碼，應該再等一年。” 也應該不是在東江鎮，而是在安家宅門前。 “不想了，我累了。”安星月迅速的躺下，“與我無關之事，莫要再提。” 習雨就躺在外室，主仆兩人一並休息了。 次日一早，安星月就被吵醒，她難得睡得安穩，外麵吵吵嚷嚷時，叫她好生煩惱。 “習雨，出去瞧瞧。”安星月喝著。 屋內並沒有習雨的聲音，顯然是已不在屋中。 安星月不耐煩的坐起，掀開床幔時，習雨恰好從外進來。 “小姐，快些梳妝，去夫人那裏看看。”習雨急道，“夫人心疾複發，倒在老夫人的院中了。” 安星月擰起眉頭，總覺得事情超出她的預料。 她娘親的心疾已多年再未犯過，為何獨獨挑在這個時候？ 安星月匆匆梳妝，趕到巴氏的麵前時，巴氏已經轉醒，正在由王媽媽喂著喝湯藥。 “星月。”巴氏在見到安星月時，雙眼通紅，伸出手想要去抓著安星月。 “娘親，這是怎麽了？”安星月一臉的焦急，但不曾靠近，隻是詢問。 巴氏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失落，隻道，“星月，我方才聽說，東江鎮的災民昨日就已經妥善安置，有親人的更是被安排了人，各歸家中。” “這是好事。”安星月忙道，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小舅舅巴嶸，也應該被送回來了吧。 “哪裏好呀。”巴氏的眼淚湧出，“東江鎮距琴州不過是半日的距離，雖然路不易行，但總不至於一日的光景，都沒有消息吧。” 安星月麵露懷疑，“娘親，這才幾個時辰的光景，是哪裏傳來的消息。” 如若換成是她，縱然再擔憂著親弟弟的安危，也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你在質疑什麽？”巴氏的聲音不由得拔高，喝著，“那是你的小舅舅啊。” 安星月的心頭一滯，看著巴氏因為焦急、憤怒而扭曲的臉，震驚的後退一步，低著頭，再不言語。 “你可知道，你的小舅舅有多疼你？”巴氏哭道，“他每年都會為你送回上好的紙筆，京城中最好的綢緞和首飾，你怎麽不能記得呢？” 安星月甚是平靜的說道，“娘親，是您記錯了吧，女兒從未收到過這些。” 巴氏的哭聲陡然止住，似是震驚的看著安星月。 安星月慢慢的抬起頭，與巴氏對視著，“娘親擔憂小舅舅，女兒可以理解，但莫要讓女兒擔莫須有的罪過，女兒從未收到過小舅舅送回來的半分禮，更不知小舅舅是有多疼我。” “不，這不可能。”巴氏錯愕的說，“每年都是請老太太過目，由她代為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