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肉包子

我們都還活著，夢曦很好，這說明我看到的都是幻像，難道一切都是在做夢？ 我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痛苦的抱著頭。喬夢曦說我是自己走回來的，可我對此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更讓我恐懼的是，身體上的痕跡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真的有人對我做了不軌的事。 我蜷縮起身體，胸口難以抑製的壓抑，讓我忍不住想要嗚咽出聲。 “小唯？路小唯！”喬夢曦回來了，嘴裏念叨著，“跑哪去了？” 我洗了把臉，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喬夢曦誤會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就讓她誤會吧，至少比被人知道我是讓人給強要了的好。 我盡量翹翹嘴角，使自己看起來狀態還不錯，拽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喬夢曦身邊，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巴裏。 “不錯吧，腸子做的。” 我咀嚼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喬夢曦。她笑的詭異，嘴邊帶著血色，腐爛一半的喪屍扭頭看著我的樣子瞬間浮現在我的眼前。 “嘔！”我用力的嘔起來，剛剛吃下去的包子被我吐了個幹淨，連胃裏的酸水都倒了出來。 “小唯？”她扶著我的手臂。 我的身體微微一顫，想要把手臂抽出來，但事實上我並沒有這樣做。我抬起頭，喬夢曦眨巴著大眼睛關切地看著我。 她還是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喬夢曦，嘴邊的紅色，是桌子上的山楂果醬。 喬夢曦毫不介意我把她的褲腳濺上穢物，反而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吃豬大腸。我頭一次聽說有這個陷的包子，覺得很新鮮就買回來了。” 我擺擺手，說：“沒事，你吃吧。” 我去洗手間漱了口，又掬了捧水潑到自己的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回到床上，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躺了一會兒，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恐怖的畫麵，身邊的床明顯凹下去一塊，然後喬夢曦的聲音響起。 “小唯，你今天不寫小說啦？” 我有些疲憊的搓了搓臉，訂閱少的可憐，那幾百塊全勤必須拿到手，不然我連土都吃不起。 我從床上坐起來，歪著脖子，半死不拉活地說：“夢曦，家裏人如果知道我沒有去找工作，而是在這裏寫小說，還過的這樣窘迫，會不會掐死我？” 喬夢曦笑眯眯的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事業不行就抓緊愛情咯。據我判斷，你那個男朋友不是大款就是小開，光看他的穿著，就知道是有錢人。” 對於昨天的男人，我選擇閉口不提，雖然我心中很是疑惑，但是我更怕，糗事會傳出去。唉，就讓她誤會我有男朋友了不告訴她吧。 我以為這一切都隻是一個意外，隻要我不再去那家酒店做事就什麽都不會再發生。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被我避之不提的陌生男人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這一天腦袋有渾渾噩噩的，寫了一下午隻打了不到三千字，“全勤”兩個字在我腦袋裏飄啊飄，屏幕上的字一個一個的往外蹦。看的喬夢曦都覺得累。 “你今天不用去酒店啦？” “不幹了，太累。” 喬夢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你天天坐著打字就不累啊？” “不一樣。” 我的話音剛落，外麵忽然有人敲門。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和喬夢曦對視了一眼。大學畢業以後，大家各奔東西，留在這裏的人很少，平時根本沒人來找我們，更何況這裏是危樓區，要不是資金緊缺，我們也不會選擇這裏。 我們的第一反應是房東來了，都沉默著，等外麵的人出聲。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起，然後清朗悅耳的聲音傳到我們兩個的耳朵裏。 “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