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真定府(1/3)

    顏恪咬著牙道：“我也過了，此戰不能敗。”

    

    高彥士一把提起顏恪的衣領，喝道：“你別忘了，自己也是開平司的一員，一切以大局為重。”

    

    “大局？”顏恪冷笑起來，像是聽了極好笑的笑話。

    

    “我們已和耶律淳聯係上了，一旦梁軍撤軍，他會在燕京造反登基，到時候遼國祚帝必然撤軍，女真人便借此擊敗遼國七十萬大軍。而不管是耶律淳還是女真，都已然答應我們，會把燕雲十六州劃回來。隆昌皇帝如此倉促發兵，本是必敗之局，好在我們如此謀劃，才是最優的結果！”

    

    “嗬嗬，不放手一博便要認輸嗎？女真人若能以兩萬人擊敗遼國七十萬大軍，我們大梁卻不能以八十萬人擊敗遼國十萬人。費盡心機籌謀這一切，就為了成為下的笑柄嗎？”

    

    高彥士臉上亦是露出嘲諷：“你以為這些殿下想不到嗎？我告訴你，五千支燧發火槍已經裝配給開平軍，有這樣一支軍隊在手，假以時日，女真算什麽？大梁中興就在眼前。”

    

    顏恪看著高彥士狂熱的眼神，搖了搖頭。

    

    “哈，假以時日？既然如此，為什麽我們不直接踏破遼饒鐵騎，一路打下去，親自奪回失去的土地？為什麽還要靠這些陰謀？”

    

    “因為殿下還沒有登基！”

    

    “哈哈哈哈！”顏恪仰大笑，狀若癲狂。

    

    “以前啊，我也以為隻要殿下登基，一切便會不同。他真的是我見過最才的人。我曾經那麽崇拜他，那些萬物之理，那些宏圖暢想，洪荒宇宙，地星辰……我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個人能這樣無所不知。他，我們所處的這片土地，它是一個圓形的球。我是第一個相信他的，知道嗎？當時我以為自己和他都瘋了！”

    

    顏恪著，臉上泛起極奇異的笑容來。他拍了拍高彥士的臉，道：“但現在，我發現這大梁朝，如同一個正在分崩離析的大壩，沒有人可以阻止它的潰散。以前我以為殿下登基就能救大梁，現在看來，不可能的。林無咎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哈哈哈，下大勢，非人力所能撼其萬一。其實這一點，殿下心中明白，你心中也明白。所以你們不敢！”

    

    高彥士怒道：“我了！殿下需要時間！”

    

    “時間？你們就是不敢！你們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出來與現在的皇相抗，你們不敢以堂堂之師、真刀真槍地與遼、金相敵！你們隻敢畏縮在黑暗的角落裏，將下缺作棋子擺弄，妄圖找出一個不存在的生路。我告訴你，生路不是找出來的，是拚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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