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間值了(1/2)

    我這天晚上想通了一件事，我不和她走，我就得進監獄。跟她走，有足足五十萬可以拿。這是我的賣 身錢。

    成為她的人總比坐牢要好吧！

    她應該是趙英俊家人請來給看事的，結果我被這女的給抓了個正著。

    我盯著賣 身契，此時我是懊悔萬分，我幹嘛埋那個剪刀，我幹嘛給紙人點睛。我要是不做這件事，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嘛！

    我看看身邊的趕生，他那細長的脖子頂著一個小腦袋瓜子，這家夥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還愛抽煙。我要是離開了，他可咋辦啊！

    我說：“趕生，我帶你走，你去不去？”

    “我去，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得保護你。”

    我看著趕生一笑說：“那明天我們就走。”

    “走，去哪裏？”

    “跟那女的走。”

    “那女的不是好人。”

    “管她好不好，我沒有第二條路了。隻要有錢，我姥也不用我太擔心，她身體好著呢。再說了，即便是簽了賣 身契，也總得讓回家探親吧！”

    “嗯。”趕生用手摸摸自己的小腦袋，他打著哈欠說，“我想抽煙。”

    “不許抽煙，趕生，你得把煙戒了。”

    “不抽煙，不喝酒，活著有啥意思，還不如死了。”

    “這世上有比抽煙喝酒更重要的事，趕生，這次我們是真的要走了。”

    提包裏整整五十萬，我存了五十張存款單，把所有錢都留給了我姥。我告訴我姥，不要隨便給張蘭錢，她大手大腳的，有多少錢花多少錢，也別告訴她家裏有錢。

    我姥看著我說：“小琀，你啥時候回來？”

    周軼在我身邊笑著說：“婆婆，你放心，逢年過節，張琀隻要有時間，就會回來看您的。到時候我也一起來。”

    我看著周軼說：“我得帶著趕生，他離開我活不成。”

    周軼點點頭說：“沒問題，我就當養了一條狗。”

    我不在乎周軼說什麽，我當即把賣 身契簽了，她看看後，滿意地把賣 身契交給了身邊的那個男的。

    那男的看看後說：“你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當我們的人是你的造化。知道嗎小子？”

    我心說去你娘的，給人當狗還搶著當？是不是有屎也要搶著吃啊！

    我和趕生就這樣被周軼帶著離開了生我養我的寧古塔。

    臨走的時候，我外婆站在鎮子頭上一直看著車離去，我趴在車的後座上，從後玻璃看著我姥，不停地哭。一直到看不到我姥，我才算是哭出了聲。

    那男的開車，不屑地說：“哭啥，你婆婆又沒死！你這是奔前程去了，難道你想一輩子留在寧古塔？這鬼地方，一個收稅的就把你欺負得不如狗，還有啥留戀的？到了外麵，你會發現一個新世界，到時候，你會感激敏姐的。”

    周軼回頭看看我說：“第一次離開家嗎？”

    我點點頭。

    “好男兒誌在四方，你是個天才，你要是在寧古塔過一輩子，那就是暴殄天物了噻。”

    “我們去哪裏？”我問。

    “蓉城。”周軼說，“三哥送我們去車城，我和你坐飛機過去，三哥和趕生開車過去。另外車城那邊還有我們兩個兄弟。”

    周軼看我不悅，頓時笑著說：“你放心，趕生是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大家都會照顧他的。”

    三哥說：“張琀，趕生就交給我了，你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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