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黃河古棺(1/2)
肉體與精神還處於分離的狀態,前者趴伏在濁浪之中,後者遊動在清氣之內,子駿的聲音由遠及近,仿佛是精神世界般的地中,那片虛幻的黃厲之原上,子駿的馬蹄忽然放緩慢了。
而後,那神情茫然的程知遠,所謂的精神開始恢複了意識。
他的眼中先是從昏暗開始,隨後出現了宛如盤古開般的光輝,再之後一切的景象顯化為朦朧,從朦朧到模糊,從模糊到逐漸清晰。
這是哪裏?
一座丘陵的上方?
遠方似乎出現了一片竹林,這裏是黃厲之原嗎?
竹林?賠錢貨似乎過,在黃厲之原裏確實是有一片竹林的。
那裏有個黑影,他坐在竹林邊,身前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池塘。
他回過了頭,隔著極遠看向子駿。
程知遠眯著眼睛,試圖看清楚他到底是誰。
但緊跟著,巨大的鈞廣樂忽然響徹在這片寂靜的地之間!
奏鳴,五音十二律!鍾,編鍾,鼓,金鼓!
似鋪開戰圖,似描繪河山,浩大的雲靄,巍峨的氣象,匆匆的蒼青霞!
程知遠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但那個人卻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黃帝立為子十九年,令行下,聞廣成子在於空同之上,故往見之,曰:‘我聞吾子達於至道,敢問至道之精。吾欲取地之精,以佐五穀,以養民人。吾又欲官陰陽以遂群生,為之奈何?’”
“你來這裏見我,你是黃帝嗎,我已經成了廣成子嗎?可你要向我問道,我卻沒有什麽可以告訴你的,不敢稱師而退,不敢可以讓你見到窈冥之門.....那就和你隨便聊聊吧。”
“反正,你隻是路過,呆不久的。”
程知遠滿頭霧水,而那個人遙遙舉起一個酒樽,對著程知遠虛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還不行,你在黃帝柏下缺失的時間有些長,和我比的話.....太長了一點。借我的劍一用,回頭可要注意擦拭,你的,劍老無芒,人老無剛。”
“子的劍很重,我一般佩三把在身上,一把叫征誅,一把叫威厭,最後一把,才是常常被世人傳頌的昆吾。”
征誅,禮樂征伐自子出,代指以武力討伐。
威厭,有子將兵事,可以威厭四方,是以威力製服。
昆吾,切玉如泥,斷塵斬水,指的是使四方心悅臣服。
“季冬甲戌,東遊,飲於留祈。射於麗虎。讀書於丘,酋獻酒,乃奏廣樂。我遺靈鼓,乃化為黃蛇。是日,我鼓道其下而鳴,乃樹之桐,桐亦響木,以為鼓則神且鳴,則利於戎.....是宜以攻戎。”
“後來,我去打了西戎,其實我就是嚇唬嚇唬他,那個西戎人嚇得不得了,就...給我獻上了這柄劍,我後來常常和旁人,那一次西征,我隻點了兵馬糧草,弄了百萬的軍隊,還沒有出家門多遠,西戎的使者回去,他們立刻就降了。”
“後來很多人都,那是我的威嚴與德行讓西戎都臣服了,可我知道,事實上,沒有前兩把劍,這最後一把昆吾劍,又怎麽可能...能夠輕易得來呢?”
“子啊,不是你坐在那個椅子上,你就能叫子了,你要統治下,下的人認你嗎?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你真的有資格坐在這上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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