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之年

第240章 放她走(二)(1/2)

    金頤說,“抓,但他現在也是我線人之一,我會跟他秋後算賬,紀臨江犯的罪,比你們嚴重太多!作為線人,你們的案子事後我會跟你們算清,但是眼下,你可以信任我。”

    敬舒很久都沒開口。

    金頤說,“我會帶你出來,希望你能配合我,我前些日子找到一個跟武哥有關的女人,想讓你幫我認認她,看有沒有線索。”

    敬舒沉默。

    金頤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相信人民好警察,我會保護你,不再受這兩個男人的威脅和欺負,我也會保護你的家人,我有自己的小分隊。”似是怕敬舒不答應,他緊忙補了一句,“我爸是海港市公安係統一把手,沒人敢動我,我一定護你全家周全。”

    敬舒終於鬆了口,“好。”

    她有意借他離開,但還不至於信任他的地步。

    金頤大喜,“希望你是從內心真正接納我!”

    “你倆是當我死了麽?”宋司璞微怒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敬舒忽略了他這句話,徑直問,“金頤,你什麽時候能找到我?帶我離開?”

    金頤向著旁邊的隊員說,“找到定位了嗎?”

    “找到了。”

    “我現在就帶人過去!”金頤說。

    兩人全然無視宋司璞,有金頤撐在這裏,敬舒有恃無恐,但凡宋司璞露出一點非法拘禁的實質證據,有她配合,金頤便有足夠的理由抓他,除非他提前暗中讓人轉移她,或者選擇不露麵。

    許是失眠的長夜太過難熬,又或者許久的謀算身心俱疲,敬舒歎了口氣,像是蕭索秋風裏搖曳的枝椏,聲音裏有濃濃疲憊的倦怠,“宋司璞,你放了我吧,我不想鬥了。”

    在寂靜的夜裏,於這颯颯秋風中,她泄氣般忽然開始跟宋司璞推心置腹,“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其實可有可無,不是麽?你拿回了屬於你的東西,無非想通過我折磨紀臨江,如果我不露麵,你可以繼續你的計劃,假設你手裏沒有我,卻還能把紀臨江玩的團團轉,不是更有成就感麽?”

    這一刻,敬舒覺得很累,連續幾休睡不著了,心仿佛蒼老的像是耄耋老人,濃濃的無力感,“當初你想用我救陸瑾喬,而我讓你九死一生坐了牢。我誤信人言傷害了你的家人和朋友,你出獄後狠狠報複了我。你替我擔了案子,我也替你庇佑過陸瑾喬,保住了她的清白並放了她。算來算去,咱倆的恩怨扯不清,不如扯平,一筆勾銷。如果你非要討一個公道,或許我欠你一條人命。”

    敬舒的聲音很低很累,有些自暴自棄的疲態,對付一個紀臨江,她已經身心俱疲,根本抽不出精力再對付宋司璞,“你有很多犯罪未遂,而我犯過真正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不想再去爭執誰對誰錯,我們都有錯,永遠都扯不清,不如彼此放過。”

    無論誰做的惡,都會有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真的不想再鬥了,越鬥越不堪,越鬥越像紀臨江,無論是宋司璞還是她,都在明爭暗鬥的過程中,漸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們正在被紀臨江拖向地獄。

    敬舒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示弱過了,她是真的累了,累的如同秋日掛在風中枯黃的瑟瑟落葉,一陣風吹來便能掉落,白日裏或許看不出來,到了晚上心病發作,便脆弱的不堪一擊,隨時都能崩潰,“放了我吧,我不會再露麵,不會破壞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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