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之年

第202章 懲罰(1/3)

    敬舒輕聲,“那個不該存在的孩子。”停頓片刻,她平靜的換了種說法,“我的孩子。”

    經曆過剛剛的暴風雨,似是洗禮了她的恐懼和絕望,讓她探明了他懲罰她的底線,至少會留她一條命。

    人們總是這樣,在掉進無底深淵那一刻,會被未知的恐懼和絕望籠罩,當摔落在深淵之底時,若是沒有摔死,那便也沒那麽害怕了,畢竟知道深淵之下是什麽樣子,有了應對的心理。

    她像是被暴雨擊打凋零的落花,平靜的深陷於淤泥之中,所有的恐懼都斂去,將碎裂的麵具一片片拚湊起來。

    紀臨江笑容可掬地看了她許久,隨後一言不發的開了手機,往後靠在皮椅上玩手機。

    不回答她任何問題。

    也不再跟她說話。

    回到紀氏豪宅,他自顧自下了車。

    敬舒跟在身後。

    走進客廳,敬舒不肯往前走了,忍不住問了句,“你說過讓我看孩子。”

    紀臨江站在電梯門口,取下了領帶拿在手中,回到家他便變了一副麵孔,神情淡漠剔透,惜字如金了,他徑直去了樓上浴室洗澡。

    敬舒一個人靜靜站在客廳裏,她四下環顧,此時,守在她身邊的人,從小翁變成了阿褚,阿褚比小翁強壯,像是一堵牆給人閉塞的感覺。

    “孩子你們弄回來了麽?”敬舒問他。

    阿褚沉默。

    “安頓在哪裏?”

    阿褚依然沉默。

    這個人比小翁口風緊。

    這棟豪宅曾經鎖了她將近一年的光陰,是她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在這裏死去,也在這裏掙紮而起,在她踏進客廳那一刻,便如同再次踏進了牢房裏,如墜冰窟的無助感,不斷往深水區沉淪下去,有一種溺水的窒息。

    富麗堂皇的殿宇裏,除了門外森嚴的保鏢,並沒有其他人,這是結結實實的囚牢,紀臨江將她帶回來以後,便沒跟她說過話,不回答她任何問題,亦沒有旁人敢回答她的疑問。

    回到家,阿褚便不允許她靠近紀臨江,時刻提防她。

    管家給她在二樓安排了房間,一日三餐送到麵前,漂亮的衣服珠寶任她挑選,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除了走出這棟宅子。

    “孩子現在安然無恙對麽。”敬舒問。

    管家在她手裏吃過虧,沉默以對。

    “是他不讓你們跟我說話?”敬舒反問。

    管家依然不言語。

    紀臨江早出晚歸,每天都回來,但無視她的存在,有些人總能將自己的表情和情緒操縱自如,外麵一張麵孔,家裏一張麵孔,回到家,便冷淡了臉。

    似是心裏存在深深的芥蒂,無論她說什麽,問什麽,紀臨江都不言語,他定力十足。

    冷暴力的殺傷力,從來都比語言的力量更讓人煎熬,甚至生不如死。

    這樣冷漠壓抑的氛圍幾乎讓她的情緒無聲的崩潰,作為一個母親熬過了一個多月的淩遲,九死一生回來了,又是一次五內俱焚的淩遲,她隻想知道孩子好不好,有沒有在他手上,近在咫尺的答案,卻無論如何都得不到。

    似是故意折磨她,一點一點蹉跎她露出的那一抹刺兒刺兒的棱角。

    敬舒知道紀臨江在懲罰她,她早該想到不會這麽容易讓她見到孩子,敬舒硬生生止住了對孩子的牽掛和思念,不再開口提孩子的事情,將近兩個月都忍了,她沒有什麽不能忍的,在紀臨江麵前,情緒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安分守己,慢慢熬著。

    將近半個月的疏離,在一個雷雨夜迎來轉機,這一夜他回來的很晚,淩晨兩點還不見人影,兩人雖然從未說過話,但敬舒一直安安靜靜在他麵前刷存在感,這段日子他夜裏從未外出鬼混過,基本每天按時上下班,飯局皆由其他高管代理,他回家的時間很準時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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