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兩顆石子(2/2)

    “怎麽了？季阿公？”他忙問道。

    季阿公一把將那兩顆石子從榕樹的枝幹裏給拿下來，看著石子，手在微微顫抖著。

    “啊！季阿公破了我們的終極挑戰！”

    空空張大了嘴巴。

    “這就是傳中的高手嗎？”

    妙妙一臉崇拜。

    季阿公憤怒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了一半，又走回來，似乎是發現自己還沒有修剪完，大剪刀又揮起來，剪掉幾叢多餘的贅枝，整體差不多了，然後才把大剪刀扔到一邊，氣衝衝地離開了。

    辰風在後麵有些淩亂，怎麽好像事情又不太對了。

    不過榕樹終究是無辜的，季阿公沒有遷怒到榕樹，修剪工作有始有終，這點辰風還是看得出來的。

    ——

    辰風回到長盛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季阿公沒有在家裏，而是來到了長盛村的山上。

    他就坐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看著晚霞，靜靜地沉思著。

    夕陽的餘暉照在季阿公身上，把季阿公的影子拉得很長。

    辰風回村子找了很久才找到來這裏。

    季阿公掌心裏躺著那兩顆石子，石子平淡無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但在緩緩地旋轉著，在夕陽的照耀下，微微散著奇特的光芒。

    “季阿公。”

    辰風坐到岩石上。

    時候他經常跟著季阿公來這裏看夕陽，有時候他也不明白季阿公到底在看什麽。

    不過每次看夕陽似乎都覺得挺好看。

    好看的東西，不一定要感悟什麽。

    就是好看。

    空空和妙妙也坐到季阿公旁邊，眨了眨大眼睛，但沒有開口。

    季阿公轉頭看了眼辰風，眼裏似乎有些黯淡。

    “你很想知道我和你師父發生了什麽事嗎？”季阿公問道。

    “季阿公如果不想，那我就不問了。”

    辰風雖然好奇，但沒有到必須要打聽到底的地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季阿公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自然也有他的故事。

    可是空空心直口快地問道：“和那個黎道人有關嗎？”

    “空空！大舌頭！”

    妙妙伸出手捂住空空的嘴巴。

    季阿公嘴唇微微動了動，蒼老的麵容上又添了些許滄桑。

    “其實顧懷山並沒有我平常得那麽不堪，他為人正直，坦蕩，可以任何優點在他身上都找得到，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聖饒話，或許就是他了。”

    季阿公歎了口氣。

    空空和妙妙都震驚不已！

    季阿公，居然……居然這麽高度讚揚老爺子了！

    哪！

    他們差點以為那西沉的太陽準備重新從往上爬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

    空空聲地問妙妙。

    妙妙張開嘴巴咬了一下空空的耳朵。

    “嗷嗚！居然不是夢！”

    空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疼得呲牙咧嘴。

    辰風也覺得不可思議。

    平常總是貶低顧老爺子的季阿公，今居然會如此不吝稱讚，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季阿公看著手中的兩顆石子，眼神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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