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歡喜燭（10）(1/2)

    在大批看熱鬧的人趕來之前，南錦衣跟柳韓山離開了已經變成廢墟的宅子。當夫婦二人敲門的時候，負責開門的小廝直接愣住了。誰能想到，本該在洞房花燭的少爺跟少奶奶竟然一身狼狽的從外頭回來了。對於小廝的疑惑，柳韓山解釋為閨房之樂。

    小廝秒懂，趕緊把他們迎了進去。

    為防更多人看見他們，南錦衣掐了隱身符，兩個人沿著牆根兒，偷偷摸摸回了房。新房內，歡喜燭已經燃了大半兒，未免管家傷心，南錦衣隻能給那對兒歡喜燭設置了個結界。

    “那位老者死了，歡喜齋還有歡喜齋裏頭的那些歡喜燭會怎麽樣？”柳韓山看著被罩起來的歡喜燭：“你說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是怎麽從一個鬱鬱不得誌的，憤憤不平的秀才變成一個奇奇怪怪的殺人凶手的?”

    “因果，因果，所有的因都是果，所有的果也都是因。我們在追問因果的時候，我們本身也就成了因果。”

    “娘子這話太深奧了，我隻想知道，這京城內外，還會不會有新的受害者？”

    “會，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畢竟，我們沒有人知道歡喜齋在哪裏？歡喜齋裏的那些人又在哪裏。”南錦衣無力地坐在床上：“麵對著這樣的事情，我經常覺得自己無能為力。我們明明知道還會有事情發生，卻不能提前準備。就跟石室裏的那些新娘骨一樣，就算我們把她們從石室裏帶出來了，帶到她們的親人麵前了，他們也認不出來。我們反而會因為自己的善舉，被人調查，甚至被那些新娘的家人誤認為我們才是凶手。”

    “我爹從小就教我，遇到事情要明哲保身。”柳韓山坐在南錦衣的對麵，見她情緒不高，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時候不早了，娘子可要安睡？”

    聽到柳韓山的這句話，南錦衣的臉刷的紅了。她回頭看了眼床鋪，低聲道：“咱們該怎麽睡？”

    “夫人想怎麽睡？”柳韓山起身，行禮：“夫人是想要睡裏麵還是睡外麵?”

    “裏麵？外麵？”南錦衣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上麵，下麵？”柳韓山強忍住笑意：“今夜辛苦夫人了！”

    “柳韓山？！”南錦衣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找打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三魂六魄提溜出來，塞到這赤紅傘裏頭。”

    “夫人這話好耳熟。”柳韓山捏了捏耳朵：“夫人誤會了，我是說夫人今夜救我辛苦，為夫今夜什麽都不做，夫人安心睡就好。”

    “這還差不多。”南錦衣脫下外衣躺在床上：“我睡裏麵，你睡外麵。”

    “好！”柳韓山應著，將自己的外衣也給解開了。

    按說，南錦衣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脫衣服，從前給他看病的時候，這該看不該看的地方她都瞄過，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雙頰燙得嚇人。她哼嚀一聲轉過身去，柳韓山噗嗤一笑，躺在了她身邊。

    本以為自己會失眠的南錦衣竟然很快地睡著了。夢裏，是一片粉紅色的花海。她在花海裏尋找著，然後柳韓山出現了，她快速的奔向他。好不容易跑到他跟前，他的臉突然變成了師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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