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所有恨都消散(1/2)
回薑城那天,梁韻晟沒有跟傅靖打招呼,長款風衣裹著他羸弱挺拔的身體,他佇立在人潮湧動的安檢大廳,是最後一位登機的。
蘇恒應該是直接從醫院趕來的,身上的白大褂都沒換,在出站口接他。
走出人群的過程中,蘇恒頻頻往後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梁韻晟知道他想問什麽。
“我自己回來的。”
梁韻晟駐足,笑的勉強。
蘇恒不明白,兩個做/愛做的昏天暗地的兩個人,怎麽能說分開就分開呢?傅靖聽到梁韻晟去世時那種肝腸寸斷是真的,梁韻晟為救傅靖險些喪命也是真的,明明他離開時他們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分開了。
蘇恒試探著問:“出什麽事了?”
梁韻晟的眼眶有些紅,笑的自嘲且無奈:“是我的選擇。”
三條人命,他欠她三條人命,他的深情對她來講,不是幸福是痛苦。
蘇恒安慰似的拍了拍梁韻晟的肩膀,梁韻晟盯著腳尖,眼睛澀的落淚。
醫院還有事,蘇恒把梁韻晟送到樓下,連口茶都沒喝,匆忙地趕回去。
門被打開,窗簾緊閉的室內昏暗陰沉,梁韻晟隨手把鑰匙丟到置物架上,疲憊倦怠地彎腰打開鞋櫃,準備像往常那般換鞋。
鞋櫃裏原本放拖鞋的位置如今放著一雙鑲鑽的緞麵高跟鞋,他保持著開櫃子的姿勢僵在那裏,良久才顫抖著摸了摸那雙高跟鞋。
“你回來了?”
傅靖聽到聲響,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軟綿。
梁韻晟緩緩地轉身,盯著穿著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傅靖,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麽進來的?”
傅靖沒聽出他聲音裏的異樣,神情有些呆:“鎖沒換,我有鑰匙。”
十八年前,剛畢業的梁韻晟租了這裏作為婚房,傅靖離開後,他買了這裏,鎖從未換過。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梁韻晟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她卻乍然歸來。
“梁韻晟,你過來。”
傅靖拍了拍身旁空著的位置,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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