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淡了,夢遠了

第十九章 你從不信我

屍檢的事不知道怎麽走漏風聲,李詩雅的前夫百般阻撓,更讓傅靖覺的這其中有隱情,那場官司她本就輸的不甘心,這次自然是不會退讓的。 沈岩敲了敲傅靖辦公室的門,嬉笑著說:“屍檢結果出來了,你什麽時候去拿?” 傅靖利索地把辦公桌上的卷宗收拾好,拿起西裝外套,朝門外走去:“奇怪?怎麽打給你了。” 沈岩幫她拈掉肩膀上的斷發,挑眉一笑:“大概是為了賣我一個人情,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傅靖嫌棄地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你這話說的可真曖昧,若我是個小姑娘,恐怕就信以為真了。” 樓梯上響起高跟鞋的踢踏聲,傅靖的腳步永遠那麽清脆匆忙。 沈岩把那根頭發絲在手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苦澀一笑,撥落下來珍藏到盒子裏。 她送他的東西,每一份他都如獲至寶地珍藏。 他回撥了一個號碼,用強硬且冰冷的口吻說:“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忐忑了這麽多天,傅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倒是高看了李詩雅的前夫,電話裏的威脅,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她拿著檔案袋走出來,遠遠地就瞧見梁韻晟的車停在她的車旁,他站著的筆挺凝視著她的方向,準確地說,是在看她手裏的檔案袋。 傅靖心如針紮,麵上卻笑著:“來的正好,順路去辦下離婚手續。” 梁韻晟擋在她的車前,隔著擋風玻璃盯著她:“你要屍檢我沒攔著。” 傅靖在心裏冷笑,那是你知道攔不住。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看到了,她生前已經那麽不堪了,死者為大,你就別做折辱她聲譽的事了,除了證明你清白的地方,屍檢報告的其他部分就別讓其他人看了。” 傅靖晃了晃檔案袋,饒有趣味地說:“梁韻晟,你這是在求我麽?” “對,我求你。” 梁韻晟抿了抿唇,伸著手,低沉地說:“我求你,把檔案給我,我會給你想要的結果。” 傅靖雙腿交疊搭在方向盤上,調整了個舒適的坐姿,笑容玩味:“我想要的?你上來,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麽。” 梁韻晟站在原地不動,眼神複雜且窘迫。 傅靖把車啟動,用很緩慢的速度轉動著方向盤,車頭擦著梁韻晟的雙腿一寸寸的移動,他遲疑了一下,快速地上了車。 傅靖一踩油門,車如射出去的箭,沒來得及扣安全帶的梁韻晟被顛的七葷八素,她卻好像不過癮似的,專挑坎坷的地方行駛。 從來都是循規蹈矩、謹言慎行,連紅燈都不敢闖的他,現在感到害怕。 車在高速上逆行,窗外的景致飛速倒退,眼看就要撞上一輛貨車,梁韻晟的心提到嗓子眼:“你瘋了!快停下來!” 有驚無險地避開迎麵撞來的貨車,車身劇烈地晃蕩了一下,心還沒落地,傅靖又飄移地從兩輛車的夾縫間躍過,車身落地,梁韻晟再也不能容忍她胡鬧,趁著車少,敏捷地與她搶奪方向盤,傅靖把車速提到最大,他顧忌來往的車輛,倒不敢真的跟她搶,隻是大驚小叫地提醒她避讓。 車子繞到盤山公路上,陡峭的轉彎處,梁韻晟明顯的感覺到車身朝下傾斜,山風呼嘯而過,他以為他們必死無疑,可當他臉色煞白的睜開眼時,傅靖卻望著他笑,笑的悲傷,她說:“梁韻晟,你從來不信我。” 梁韻晟仿佛聽到那個張揚的女孩,笑容明朗地做著自我介紹:“我叫傅靖,興趣嘛,賽車!” 那麽特別的興趣,他怎麽會忘了呢?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