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沐浴要分先後

回到大都督府時，都督府裏燈火明亮，門前正站著一些人，似在等著他們回來。 等衛琬和殷霆剛下了轎子，門口就跌跌撞撞撲來一人，抱著衛琬就一陣唏噓，又哭又笑，怨她走得太久了，連封信也不回。 衛琬重新又聽見漪蘭在耳邊嘮叨個不停，覺得溫暖而熟悉，道：“我又不是不回來。” 阿應和和管家等男丁，向殷霆見禮。 嬤嬤們道：“大都督與夫人才回來，快進去歇歇，一會兒就要吃晚飯啦。” 漪蘭這才離了離衛琬的身，衛琬虛托著她的手腕，打量她時，眉眼間浮現出笑意，對著漪蘭微有顯懷的肚子，道：“幾個月了？” 漪蘭既笑又嗔，道：“夫人剛走沒多久，到現在都已經三四個月了。” 衛琬不由挑了挑眉，道：“那你方才還敢那樣撲過來，阿應替你捏了把冷汗吧。” 漪蘭同衛琬進門，道：“夫人，我身子可靈活了呢。” 先回到院中，房間早被嬤嬤們收拾整理過了，衛琬一進門，便有一股幽幽的熏香襲來。 殷霆隨後跟著踏入房門，那熏香與他身上的氣息相近。 衛琬看了看房間裏暖紅色的垂紗床帳，床榻間鋪得整整齊齊的冰絲龍鳳被，莫名有種過於旖旎的況味。 屏風後麵冒出氤氳熱氣，嬤嬤們把房門一關，在門外道：“大都督，夫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晚膳是在膳廳用還是在這裏用？” 殷霆：“在這裏用。” 衛琬：“在膳廳用。”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嬤嬤笑嗬嗬地直接忽略了衛琬，道：“好的好的，那一個時辰後我們再送過來。”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為什麽要那麽久！ 衛琬眼皮抽了抽，道：“為什麽要一個時辰後？剛剛不是說快要吃晚飯了嗎？” 嬤嬤理所當然道：“大都督和夫人得洗浴，應該要花些時間的。夫人莫急，晚飯肯定是有的，定讓夫人吃得飽飽的。” 衛琬還想再抗議一下，外麵的嬤嬤卻一溜煙地撤退得幹幹淨淨。 衛琬回頭看了看殷霆，殷霆也看著她。她若無其事地轉身朝衣櫥邊走去，輕聲道：“我給你備衣。” 殷霆道：“也給你自己備。” 屏風後麵的浴桶大得完全能夠容納下兩個人，但以前衛琬和殷霆鮮少共浴，除了那麽特殊的一兩次。平時都是她在房裏洗，殷霆去隔壁盥洗室的。 但嬤嬤們顯然沒在盥洗室準備好洗漱用水。 衛琬跟他商量道：“要不你先，我後麵再洗？” 她想，是個紳士的男人應該都會道：“不，還是你先洗吧，我隨後再洗。” 隻是，衛琬也不太抱期望，壓根不能用常理來衡量殷霆。 既然衛琬這麽要求，他便道：“好。” 殷霆隨手解了護腕和外袍，到屏風後探過水溫過後，寬下裏衣就下了水。 衛琬總歸是微微鬆了口氣的，她隨後拿著殷霆的衣過來，將他要更換的一一搭在了屏風上。 …… 洗澡洗一個時辰，足夠讓她精疲力竭的。 殷霆抱著她，用布巾草草拭了拭身體，便把人抱到了床上。 等兩人都更衣畢後，外麵的嬤嬤們才掐著點兒送了晚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