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狠辣

衛景珩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籲——” 車夫聲音落下，門簾也被人掀了開來。 “衛少爺，玉家藥鋪到了。” “嗯。” 衛景珩淡淡回應，拂袖下車，看著眼前的牌匾有些恍惚起來。 晌午他報複般燒了所有關於玉明宛的東西，可事後地上的那抹灰燼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鬼使神差般，他就來到了這。 進了藥鋪，玉老爺子剛想招呼，當看到男人那張臉時，拿起了一旁的秤砣就要砸去。 “衛景珩！你個沒良心，還敢來這?” 下人見狀趕緊護在男人跟前，“老東西，你做什麽！” 藥堂的夥計也趕緊抱住了玉老爺子，“師傅，萬萬不可啊！” 衛景珩心裏一緊，將下人趕到一旁，他從未見玉老爺子如此失態。 “玉爺爺，對不起。” “我呸！”玉老爺子往一旁吐了口唾沫，“對不起？你要給我孫女償命！” “宛宛的事情，我也很……” “你也有臉叫她乳名？！宛宛沒了你很開心是不是！終於可以和你的情婦長久了是不是！” “悠悠她不是情婦。” 玉老爺子笑了一聲，上前死死揪住了衛景珩的衣領。 “我告訴你姓衛的！隻要我老頭子在一天，我遲早要扳倒你們！” “滾！” 最後這個字像是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衛景珩見狀，生怕再惹老爺子不高興，隻能離開。 玉老爺子看到他離去的背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身子也抖得厲害，忽然他整個人一頓，，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師傅！” …… “衛哥哥怎麽還不回來。” 沈悠悠坐床上，百般無賴地撥弄著步搖。 “小姐，衛少爺他……”丫鬟猶豫道，塗抹藥膏的速度也變得慢了下來。 “啞巴了？快說！” 沈悠悠一改往日的柔弱情深，眼神也變得狠戾。 “回小姐，衛少爺去了玉家藥鋪，被玉老爺子趕出來之後，就獨自去喝悶酒了。” 玉家藥鋪？ 沈悠悠一怔，抬手直接給了丫鬟一耳光，為了演戲而燙傷的手臂也隱隱作痛。 “死丫頭，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這也是郭生下午才告訴我的，郭生說玉老爺子動了好大的脾氣趕走少爺，因此還差點腦梗。” “腦梗？”沈悠悠陰惻惻一笑，“郭生果然還有點用！” “小姐，我們現在要去找衛少爺嗎？” “不必了，去玉家藥鋪！” 隨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停在了玉家藥鋪。 郭生站在門前，看見來人一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小姐您來啦，那老不死的剛吃了我最後一劑藥，正在床上犯迷糊呢。” “其他人呢？” “今天小的值夜班，都回去了。” 沈悠悠冷哼一聲，直直走進了後院。 “玉老爺子，還沒死呢？” 聽到來人聲音，玉老爺子瞳孔驟縮，使勁伸手扯住了沈悠悠的袖子。 “你……你還我孫女……” “滾開！” 沈悠悠尖叫一聲，甩手想要擺脫玉老爺子，沒曾想直接把玉老爺子從床上拽了下來。 後者額頭徑直撞到了牆壁，瞬間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