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老不死(1/2)
小時候看電視裏的聊齋,吊死鬼的舌頭會伸出來很長,其實都是假的。
任亞菊的嘴巴微張,舌頭內縮。
兩隻眼睛睜著,眼球充血,瞳孔散開,空洞的令人害怕。
原來,吊死的人,是這樣的。
死的不光是任亞菊一個人,而是她全家。
要麽缺胳膊,要麽少腿,與深山裏慘死的我的同事以及那些村民一樣,每個人的肢體,都殘缺不全。
初秋的天氣炎熱,屍體已經開始腐敗。濃鬱的腐臭味在屋子裏肆無忌憚地彌漫。
我已經沒了感到惡心的力氣,隻覺得一陣陣涼風順著後脖頸鑽了進來。
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兩天一夜,死了這麽多人。隻是因為我和小朵逃離了醫院,會有泄露他們關於給被活屍感染的人抽血的秘密。
那麽,這個秘密最重要的部分,到底是活屍的存在,還是他們抽血的事實?
他們抽血,是用來做什麽?
最重要的是,下一個要被弄死的,會不會是我和小朵?
我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朵,她也正在看我。她的眼神裏也一樣充滿恐懼。
陳浩一拍大腿,自言自語地罵道:
“媽的,又晚了一步!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邪乎!”
“看來,想知道真相,也隻能查出那個神秘的陳先生了。”
我搖頭歎息,說道。
陳浩點點頭,不過我們都明白,這個陳先生,一定不好找,即便查出來他到底是誰,也肯定不好對付。
我們離開了任亞菊的兩層小樓,路上找了個電話亭,陳浩給局裏打了個電話報警,但沒說自己的身份。
顯然,他做事很謹慎。
折騰了一整天,除了與這件事情相關的人都死了之外,我們什麽收獲都沒有。
陳浩請我和小朵在街邊的小館子吃了兩碗麵。
他自顧自地要了瓶啤酒,砰的一下起開,仰麵灌了一口。
一下子灌得猛了,泡沫冒出,嗆得他咳嗽了一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白三千,我問你句話。”
他頭也不抬地扒了一瓣大蒜塞進嘴裏,哢哧哢哧地嚼著,問道。
“啊?啥事?”
“你想不想給他們報仇?”
“當然想啊!”
我不知道他為啥問起這個,但這是我的心裏話。
在小溪盡頭的那個到處都是死亡氣息的村莊,我親眼看著我的同事們被那些打不死的活屍撕碎扯爛,他們痛苦的哀嚎聲一直在我耳邊糾纏。
我的眼圈紅了,抓起陳浩麵前的啤酒也灌了一口。
“太慘了,真娘的太慘了……”
放下啤酒,我的眼圈發紅。
“好,那我有個主意,不過,有點危險,你要是敢,咱們就試試……”
……
這頓飯我們吃了很久,陳浩又要了兩個菜,啤酒換成白酒。
我喝了很多,這也是我二十來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喝酒。
小朵一直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們談論下一步的計劃,也看著我的情緒隨著酒精的作用越來越激動,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和恐慌。
直到外麵的天徹底地黑下來,陳浩騎上摩托,帶著小朵離開了。
我拿著小朵家的鑰匙,出門攔了一輛三輪車,徑直去了小朵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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