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黃雀在後

許嘉溫柔地笑笑，“我不會傷害你們，但是現在不能報警。” 顧眠眯起眼睛，做出想要攻擊的姿勢，許嘉又說：“小眠，不要選擇反抗我，你還記得你剛才喝的那杯水嗎？” 顧眠不可置信地問：“你在裏麵下了藥？” 許嘉說：“你能給他們下藥，我也能給你下藥，螳螂捕蟬，焉知沒有黃雀在後。” 她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給你下的這種藥比你給他們下的更沒有副作用，你隻是會覺得渾身沒有力氣罷了。” 顧眠看著陳寧寧，“那你為什麽要打暈寧寧？” 許嘉說：“寧寧太鬧了，而且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她不太友好，我想了想，還是不讓要她知道了。” 顧眠像第一天認識她一樣，“你一直躲在我們身後，裝出一副膽小怯懦的模樣，是為了什麽？” 許嘉含笑道：“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讓陳安安死啊！” 顧眠問：“屏蔽器是你安的？” 許嘉坦蕩承認，“是。” 顧眠：“陳安安的姿勢是你擺正的？” 許嘉：“是。” 顧眠：“那……是你殺了她，還是蔣言殺了她？” 許嘉想了想，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一人一半吧。” 說得像是切了西瓜一人分一半那麽簡單。 許嘉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蔣言想要殺了陳寧寧，我也知道躺在那個屋子裏的是陳安安，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們。讓陳安安的男朋友誤殺她，很好啊。” 顧眠問：“你進入寧寧屋子的五分鍾，都做了什麽？” 許嘉說：“其實我不知道房間裏有錄音筆，我當時想的是做戲做全套，這樣以後撒謊也有底氣，於是我做出了翻找東西的樣子。” 顧眠問：“那你對陳安安……” 許嘉攤攤手，“蔣言太沒用了，他那一刀紮得不深，並不致命，我進去的時候陳安安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動作，“於是我就捂著她的嘴，使勁地壓著那把刀，很快她就死了。” 顧眠說：“刀柄上的亮片是你沾上去的？” 許嘉嗤笑道：“我沒有林源那麽蠢，我戴了手套，根本不會留下指紋和手上的任何痕跡。” 許嘉繼續說：“我用隨身帶的小刀劃破了陳安安的臉，然後擺正了她的姿勢，就離開了。” 關於劃破臉和擺姿勢這兩件事，顧眠一直想不通，因為這兩種行為是矛盾的，一種是帶著恨意，一種是帶著愛意，他們不能共通。 顧眠：“你劃破她的臉是因為恨她，擺正她的姿勢又是為了什麽？” 許嘉神色癲狂，“因為我的妹妹就是那樣被她害死的！” 許嘉說：“你們都知道陳寧寧和陳安安是姐妹，卻不知道我也有個妹妹。我的妹妹很乖、很漂亮、很聽話，像個小兔子一樣，每個人都喜歡她。” 她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可是她被陳安安害死了！” 顧眠現在覺得，陳安安就像個畫皮妖怪，所有人都隻能看到她芬芳美麗的外表，卻不知道她內在藏著怎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