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他做的

陳寧寧差點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怎麽了？難道你又發現什麽了！” 顧眠沒提自己心底藏著的那些疑問，說出來也沒用，沒有答案，隻會讓大家更加困惑。 她隻是說：“沒發現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們要慎重一點，先問清楚蔣言的作案過程，然後再報警會比較好。” 陸子揚表示反對，“蔣言這個樣子，你問他話，他也說不出什麽來，廢什麽話，趕緊……” 陳寧寧跟他對嗆，“小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支持小眠！” 許嘉緊隨其後，“我也聽小眠的。” 他們三個針鋒相對，林源這棵“牆頭草”也要被迫表態，“我……” 他很想跟陸子揚站一隊，凶手已經擺在那了，還費什麽勁啊，但是陳寧寧的眼神太嚇人了，他屈服道：“我也聽顧眠的。” 四比一，陸子揚隻能閉嘴。 陳寧寧雖然無條件站顧眠，但她也擔心蔣言不配合，她低聲問顧眠，“能行嗎？你問他他能說嗎？” “能。”顧眠似乎胸有成竹，“不過我要先跟他聊聊。” 說話間，她扯著椅子背，把蔣言連人帶椅子一起扯到了客廳角落。 顧眠居高臨下地看著蔣言，“現在我說，你聽著。” 她說：“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也許你什麽都不想管，也許你恨不得用自己的命給安安償命。但是，現在還不是贖罪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助。” 蔣言仍是一動不動。 顧眠不在意他的反應，她俯下身，對著蔣言的耳朵低聲說道：“我覺得，凶手可能不止你一個。” 蔣言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露出凶狠的神色來。 顧眠看著他困獸般的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凶手是怎麽作案的，一會兒我會捋順凶手的作案經過，麻煩你仔細聽著，如果有的事你沒做過，你要告訴我。” 她輕輕地拍了下蔣言的肩膀，聲音柔和下來，像是海妖的蠱惑，“你那麽愛安安，應該不想讓害她的人逍遙法外吧？能不能把凶手緝拿歸案，就靠你了。” 蔣言紅著眼睛，連連點頭。 他一定要把剩下的凶手揪出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了安安的人。 “很好。”顧眠滿意地笑笑，又輕輕鬆鬆地把他拽回了沙發前。 她把堵著蔣言嘴巴的毛巾拿了出來，卻沒給他鬆綁，“先這樣，確定你不會暴起傷人後，我才能放了你。” 這話是騙人的，於情於理，在警察到來之前，她都不會放了蔣言。 蔣言嗓音沙啞，“好。” 顧眠拍拍手，“我們一起複盤一下凶手的作案過程。” 她說的是“凶手”，而不是特指某個人。 她說：“首先，凶手給安安和寧寧都下了迷惑神誌的藥，因為陸子揚跟寧寧喝了一杯酒，所以他也中藥了。在派對結束，大家都陷入夢鄉的時候，凶手潛進了寧寧的臥室，拿了一把臥室裏的水果刀，錯把安安當成寧寧，先用刀劃破了她的臉，然後一刀插進安安腹部，把她殺死了。之後，他擺正了安安的姿勢，接著便逃走了。” 她低頭問蔣言，“大致過程就是這樣，有什麽事不是你做的嗎？” 蔣言的表情很古怪，憤怒和悲傷交織，還帶著一種異常的冷靜，他說：“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