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門外是誰

怎麽會這樣？ 凶手下完藥以後，把塑料袋塞到了陳寧寧的裙兜裏？ 他是昏頭了？還是在放煙霧彈？亦或是在挑釁？ 饒是顧眠再冷靜沉著，也被這個發現震驚得不行。 許嘉被她的表情嚇到了，“小眠，你又發現了什麽了？” 顧眠扶著一把椅子，她低聲道：“怎麽會越查越覺得困惑呢？” 她看向陸子揚和林源，這兩個人互不搭理地各找各的，林源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看什麽，陸子揚在洗手間打轉，嘀嘀咕咕地說凶手肯定會洗手，他要找洗手間裏有沒有血跡。 顧眠小聲念叨著：“把剛剛的事忘掉，那不重要，讓我想想……寧寧……凶手……陸子揚……對啊，陸子揚！” 她眼前一亮，跑到了陸子揚麵前，“陸子揚，我有事問你！” 陸子揚頭也不抬，先歎了口氣，“你說。” 顧眠細細地跟他說自己的發現：“是這樣，我推測，寧寧可能是被人下了藥，所以她才會醉得那麽快，醉酒之後還性情大變，跟平時完全不同。” 陸子揚終於抬起了他那快低到洗手盆裏麵的臉，“誒？有道理。” 顧眠接著說：“凶手之所以給寧寧下藥，可能就是為了讓寧寧保持不清醒的狀態，好方便謀殺計劃的進行。而你，你昨天跟寧寧睡在一起，是謀殺的不穩定因素，那你覺得凶手……” 陸子揚喃喃道：“也會給我下藥。” 顧眠：“對！” 她繼續道：“我猜這種藥是會影響神誌的，根據你的描述，你昨晚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晰，記不清事情，脾氣還格外暴躁，很像是中了和寧寧一樣的藥。” 陸子揚已經相信了她的推測，“那凶手是怎麽給我們下藥的？酒？” 顧眠說：“要保證你和寧寧都能吃下藥，還要避免我們這些人誤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酒，而且是……特定的酒。” 陸子揚道：“特定的酒，我和寧寧喝了，你們卻沒有喝……我知道了，是調的酒！” 顧眠疑惑問道：“調的酒？誰調的？我怎麽沒印象。” 發現了新的懷疑對象，陸子揚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度，“你當時去扔垃圾了 所以不知道。是安安男朋友蔣言調的酒，他調了兩份，給寧寧和安安一人一杯，安安和寧寧當時都醉了，安安喝沒喝我不記得，寧寧喝了大半杯之後就不想喝了，我把剩下的喝掉了。一定是這酒有問題，是蔣言下的藥！” 顧眠也急了，“如果蔣言不對勁，那安安可能也有危險，走！我們現在去找安安！” 時間緊迫，顧眠立刻向門口跑去，陸子揚緊隨其後。 兩個人到了門口，顧眠的手摁上門把手，正要用力往下壓，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當當當，當當當。” 敲門聲有些脆有些空，像敲在人的心上，敲得人心慌。 顧眠定下神來，問：“誰？” 門外人喊道：“顧眠，快開門讓我進去。” 這聲音是……陳安安？ 顧眠立刻開門讓她進來，陳安安也穿著昨天的睡裙，她的頭發亂蓬蓬的，臉上妝也是花的，神色驚慌，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 陳安安一進門就撲到了顧眠的懷裏，抱著她不撒手，這突然的親密讓顧眠嚇了一跳，“安安，你怎麽了？不要怕，有事慢慢說。” 顧眠自認為聲音溫柔體貼，可她懷中的陳安安卻忽然一愣。 陳安安抬起頭，反問道：“安安？你為什麽叫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