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個人都有嫌疑

陸子揚無奈地說：“我說了很多次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顧眠擦了把眼淚，“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要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陸子揚堅持道：“不行！” 顧眠氣勢驚人，“那你就是凶手！” 陸子揚氣結，“你……” 顧眠和陸子揚針鋒相對，林源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三個人正僵持間，“叮鈴鈴”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林源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是誰啊？” 顧眠冷笑，“沒準是警察呢。” 兩個男人都沒反應，她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昨天跟他們一起聚會的朋友許嘉。 許嘉拎著兩大袋子熱氣騰騰的早餐進了屋，她見到顧眠就笑眯眯地說：“你醒啦，頭疼不疼？我買了你喜歡喝的粥。” 顧眠打量著她，“你什麽時候出的門？我都沒發現。” 昨天許嘉就睡在她的房間，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許嘉早上出門的動靜。 許嘉換了雙綿軟的拖鞋，“你喝了那麽多酒，睡得自然沉。你們都站在客廳裏幹什麽，等我的早餐嗎？” 她的視線從三個人的身上掠過去，這才發現陸子揚身上的異狀，“我的天！你受傷了？” 她的驚慌不像是裝的，顧眠盯著她的眼睛說：“寧寧出事了。” “出事了？”許嘉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很快又道：“嚴重嗎？送醫院了嗎？” 顧眠道：“不用去醫院，倒是需要找警察，寧寧她死了。” 許嘉呆愣地站在那裏，像是個卡住的機器人，係統故障，接受不了顧眠陳述的事實。 十幾秒之後，她抬腿跑向了陳寧寧的房間。 顧眠叮囑林源道：“跟著她，別讓她出什麽問題。” 林源很聽話地跟了上去。 客廳裏隻剩顧眠和陸子揚，顧眠不想理他，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拿手機報警。 陸子揚拉住她的手臂，懇求道：“顧眠，我明天要出差，這次的出差任務至關重要，辦好了我就能在公司更進一步，你報了警，警察不會輕易讓我離開的。” 顧眠覺得他冷漠得可笑，“那跟我有什麽關係？而且，就算先不報警，也要打電話通知寧寧的媽媽和妹妹吧？你想瞞著她們？” 陸子揚求她，“不能通知她們，她們知道了肯定會懷疑我。求你了，你幫幫我，等我回來再處理這件事可以嗎？” 顧眠涼涼道：“等你回來寧寧的屍體都爛了。” 陸子揚見懇求沒有用，顧眠不吃他這一套，便立刻強硬了起來，目露凶光地威脅道：“顧眠，你抓著我不放，你自己難道沒有嫌疑嗎？我知道你和寧寧在公司裏競爭同一個崗位，她死了，最大的獲利者是你。” 顧眠翻了個白眼，“你好像一隻瘋狗，我一點都不怕警察調查我。” 她想甩開手臂，可陸子揚還是死死地拉著她，“你沒有問題，那其他人呢？” 顧眠蹙眉，“什麽意思？” 陸子揚壓低了聲音，“我還是那句話，屋子裏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顧眠正要追問他是想到了什麽，卻聽到房間裏傳來了一聲驚呼。 是許嘉在叫，“你怎麽笨手笨腳的！你不要動了，你碰到那把刀子了，那可是凶器，上麵可能有指紋的！” 陸子揚俯下身，在顧眠耳邊低聲說：“你看，蠢蠢欲動的人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