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向陽女帝、暖心補湯(1/2)

    果然，不管何時何地，搞錢才是第一位的——

    高旭現在算是鑽進錢眼裏了，剛才想沈夫人，想得半天睡不著，現在一聽老板說加個班能掙雙倍工錢，立馬心無旁騖，埋頭苦幹，把那位沈美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人活著就得恰飯，想美女又不能當飯吃，對吧？

    ……

    第二天一早，還是丁慕鳶來到籠月閣外，讓婢女傳話，請皇帝起床。

    看到高旭腳下輕飄飄走出來，忽高忽低，仿佛踩著棉花，而且臉上還掛著兩個黑眼圈，裏麵的眼珠閃著賊光，呆滯渙散，平時的機靈勁跑得沒影了，像一整夜偷雞摸狗，沒睡覺一樣——丁慕鳶趕緊靠上去，扶著高旭，悄悄說了一句：

    “你不要命了？皇上是讓你應付嬪妃，沒讓你滿足她們。”

    高旭慘然一笑，懶得解釋，也隻悄悄回答一句：

    “請鳶姐轉告皇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鞠躬盡瘁，雖死無悔。”

    丁慕鳶怔怔看了他一眼，朦朧目光裏，似乎有些不相信，接著又微微透出些失落淒涼之意。

    新的一天開始，新的輪替也開始。

    回到懿性宮，高旭潛入那間幽室休息，蘇繁如則去禦書房理政。

    這幾天，皇帝這邊風平浪靜，太後沒有來鬧事。

    上次她被一個“駝背太監”猛扇耳光，事後想起還很害怕。

    萬一駝背太監不是用手打臉，而是持刀殺人，那可怎麽辦？

    太後夜不安寢，連做惡夢，秘密請了巫師進宮占卜祈禳，確定災凶已過，她一生之福海壽山，綿延不斷。

    太後這才安心下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侵擾帝宮。

    正因如此，幽室裏的高旭，才能舒舒服服躺大床，踏踏實實睡大覺。

    而禦書房裏的蘇繁如，也才得以從容寧靜，體驗一下做皇帝的感覺。

    雖然說，軍國大政沒有她的份，輪不到她過問，但退而求其次，那些兩位權相不想管、或者管不過來的政事，她還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來處理，這於國有益，對她本人無疑也是一種曆練和成長。

    就算是那些滿紙日常瑣碎的奏章，她也會耐心批閱，這至少，能讓臣子們知道她這個皇帝的存在，並增進一點君臣之間的情誼。

    清晨的陽光，經過窗戶過濾，不算刺眼也不算燥熱，投射在禦案上，而桌麵的物品，無不雅潔精致，煥發瑩光。

    連女帝本人，也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光暈。

    這禦案的擺放位置，是蘇泰正即位之後調整的。

    那時，大約他是想多曬曬太陽，驅散頭頂烏雲、心中陰霾。

    女帝端坐在案前，神清氣爽，一絲不苟，專心批閱奏章。

    丁慕鳶侍立案側，在為女帝磨墨。

    今日難得悠閑，她一邊放鬆自己，一邊陪陪主人。

    看到眼前女帝，如同高踞金闕，天姿臨凡，她時而麵露欣慰之色，時而又想起了什麽，凝望別處，暗暗出神。

    蘇繁如偶爾覺察侍女這細微的異常，便抬頭看一眼，等丁慕鳶回她一個清澈而淡定的眼神，她又繼續投入國事之中。

    兩人相處十來年，名為主仆，實為至交，遇事無需多言，有時一個眼神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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