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大仇未報、君側埋名(1/2)

    “奴婢擅闖禁地，衝撞聖駕，真是罪該萬死！”

    來到女帝跟前，高旭撲通一跪，頓首叩拜。

    女帝冷笑一聲：“你不聾，也不瞎，剛才的情況都聽到了，看到了，還把我當皇上？”

    高旭答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既然身在其位，心懷社稷，肩上擔著天下興亡，那就是我大熙朝的英明聖主！”

    “這話我愛聽。你一個小太監，倒有幾分見地。”女帝表示讚許，隨即又表示惋惜：

    “這地方你不該來的，今天你是非死不可！”

    轉眼間，那宮女的匕首又貼了上來，高旭嚇得聲音都變了：

    “刀，刀下留人——奴婢有話要說！”

    女帝麵色一凜，“你這奴才，這麽怕死？”

    “對，奴婢怕死。”高旭咬咬牙，恨聲道：

    “我大仇未報，怎敢不惜命？”

    “你一個小小太監，能有什麽大仇？”女帝還沒說話，身後的宮女忍不住開口了：

    “你是小時候上樹掏鳥蛋被人打過屁股，還是在村裏亂撒尿被人彈過小麻雀？”

    高旭不由一怔。

    這宮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看來是個悶騷型啊。

    估計在她眼裏，自己是為了活命而編造借口，拖延時間，所以她要挖苦兩句。

    “放肆！”女帝朝宮女瞪一眼。

    “陛下恕罪。”宮女馬上低頭認錯。

    不過高旭看得出來，這主仆二人，關係已是親密無間。

    “說吧，你為何要惜命報仇？”女帝親自問道。

    “皇上聖明，奴婢不敢隱瞞。”高旭歎息一聲，說出原委：

    “奴婢是監察禦史高洵的義子，義父自幼將我收養，視如己出……前陣子他因得罪權臣，含冤下獄，後來也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說到這裏，高旭聲音哽咽。

    “你是高洵的義子？”女帝頗感意外。

    驃騎將軍顧朗謀反被誅，監察禦史高洵一直替其喊冤叫屈，並接連彈劾主辦此案的兩位王爺儕王和倍王——兩人正是皇太後的哥哥。

    結果高洵不僅沒有參倒王爺，自己反被坐實了“勾結叛黨、禍亂朝綱”的罪名，步顧家後塵，全家處斬。

    “高洵滿門罹難，你身為義子，為何能獨存？”女帝又問。

    “之前因為一點小錯，義父將我趕出家門……後來我才明白，當時他已寫好奏章，決意要跟權臣死鬥到底，自知凶多吉少，所以故意將我趕走。”

    高旭麵容悲痛，眼含熱淚，一派情真意切。

    “高愛卿清廉忠烈，不遜古賢，朕一向都是知道的。”女帝也不禁為之歎息，接著道：

    “你入宮做太監，就是為了報仇？”

    “對。”高旭用力點頭，咬牙切齒，“此仇不共戴天，我與儕王倍王，勢不兩立！”

    女帝蘇繁如眉頭一皺，“兩位王爺乃是朝廷重臣、國之棟梁，為我大熙日理萬機，披肝瀝膽，你怎可因一己私仇，懷恨詆毀？”

    高旭一愣，不禁苦笑：

    “此二人是異邦外族，無才無德，憑借皇親國戚之便竊取大權，貪婪暴虐禍國殃民，累累罪行可謂罄竹難書，天底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皇上如果懷疑我的來曆，大可一刀把我殺了，何必遮遮掩掩說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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