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女侍衛

【二】 長遠之計(1/2)

    居延地理位置特殊,南靠月氏萬裏大草原,西臨南夏的鳴沙山,北抵西胡陰山山脈,百年來一直是關內與關外最重要的經濟貿易通商的集散地,城市不大,但是很繁華,城內百姓種群複雜,雖以漢民為主要群體,但漢人因多來自關內,根基不深,雖然人數眾多,卻無法占據主要社會份額,處處受其他族群的脅製。

    但是居延人數百年來已經習慣了這種繁榮富足的生活方式,族與族之間小的摩擦有,卻從沒有起過大的衝突。居延的駐軍事實上就成了維持當地治安秩序的一支維穩部隊,因此人數並不多。

    居延富庶,光稅收一項每年上繳朝庭的數目比關內一個州的數額還要多得多,隻這一點,它對一個國家的經濟價值就遠比軍事價值重要的多。所以它在政客們眼裏已不僅僅隻是一處軍事重鎮,還是一塊令人眼饞的肥肉。因此,與這繁榮富足的表麵現象不同的是,幾十年來,四國暗地裏針對居延的小動作從來就沒有停過。

    梁嘉寧看著許得厚這樣的表情,反倒笑了,這笑容象久雪初晴後的陽光,煥得許得厚眼睛一暈:“這就慫了?還真不象我認識的許三。”梁嘉寧有意要緩解緊張氣氛,無奈許三卻不入狀態,依舊執著於他的擔憂。

    “……他,怎麽能這樣,你是他的親生女兒……”梁嘉寧被許得厚的這副執著憨樣搞得有點火大,卻又不能朝他發火,隻好撓著頭皮繞過了這個話題,一臉嚴肅地鄭重說道:“守禦府昨夜遭了賊,丟了一串價值萬金的天珠,你這就回去加緊布置人手給我全城搜查。”她說的是正事,又是以這樣的證據,許得厚終於不再執著了。

    許得厚終於把碗底裏最後的一點水都喝幹,站起身什麽話都沒說抬腳就走了。走出去許久鼻子裏才重重地哼出一聲。守禦府?就那兩所瓦都掉了一半的破房子,也能存得住價值萬金的寶貝!

    三年前梁嘉寧被賀靖親自己送到居延,那時候梁嘉寧還傷的挺重,賀靖親自把女兒從馬車裏抱出來,沒進軍營,而是擇了一處當地的富戶舉家遷走後留下的舊宅子把她安頓在了那裏。賀靖親自守在梁嘉寧床邊喂女兒喝藥,直到兩個月後梁嘉寧的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他才出門到院子外麵走動了一圈。

    那時候那房子看著還沒現在這麽破,紅磚碧瓦的,比肅州城裏他們那個偏院大得多也氣派的多。賀靖來時烏秧秧帶著一隊人馬,侍女、小廝、侍衛、醫官、廚師,把一個兩進的院子塞得滿滿當當。

    梁嘉寧跟在她老子後麵走出院子,在大街上從東到西溜達了一圈,居然還沒用上一個時辰,然後就轉回來了,看到賀靖正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四平八穩地端著茶碗品茶,梁嘉寧伸手揉了揉鼻尖過去在她老子身邊坐下。

    “你這是要打算卸甲在這兒養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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