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試牛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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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梁嘉寧隱約覺得事實可能比他們能想象到的還要凶險。一支在疾速奔馳中的馬隊，落蹄踩踏之聲輕若飄絮，整齊均勻，速度還比一般的騎兵快，說明他們原是輕裝而來，但是再輕的裝備，也是一支數百巨的隊伍，按常理，發出這樣的踩踏之聲，即便是羊群都不可能，更何況那幾百匹馬背上還騎著人。

    \t梁嘉寧不知道自己是個聲控，這些疑問沒有落實又不敢在司馬雲麵前胡猜，馬馬雲看過來她隻好搖頭。

    \t梁嘉寧八歲時就跟著李崇在馬背上訓練，那時他們曾見過西胡軍操練騎兵，見過幾百匹戰馬在一聲號令下走整齊的步伐，然後列出各種陣型的隊列，那落蹄之聲威武雄壯，震撼人心，至今令梁嘉寧難忘。

    \t顯然今夜前來的這支人馬不是西胡軍，而且一支輕裝騎兵深夜奔襲，似乎也不為劫掠糧草而來。

    \t如果不為此，那這麽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就隻有帶著一個使命：“殺伐。”

    \t七營雖是肅州軍的一支精銳，但再精銳也隻是個步兵營。雖然出來的時候賀靖把營中的八百輕騎撥了五百，但七營的騎兵平時訓練的科目都是斥候的項目，不是為跟敵軍正麵硬碰硬的。如果這支輕騎真的衝入營地，就憑這支運糧的隊伍，恐怕連一個時辰都擋不下來。

    \t不斷的有斥候來報，川外的騎兵已經非常近了，五百米，三百米， 兩百米……司馬雲根據奏報接二連三的下達軍令安排部署防衛，梁嘉寧卻是安穩地站在帳外，聽聞敵軍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的心卻越來越靜，靜的隔著一道土丘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那支輕騎的蹄落之聲……

    \t半個時辰過去了，斥候匯報的間隔卻越來越久。

    \t敵軍騎兵沒有進川，越過川外的山梁繞道往南而去了。

    \t司馬雲幾乎上不敢相信斥候的話，親自站在帳外聽了片刻，才回到帳中一屁股落在凳子上，端起碗喝了一口涼水。

    \t敵軍沒有穿軍服，夜黑更是誤別不出他們的隊形，無法判斷這是一支來自於何方的人馬，無法判斷他們的所屬，也就無法弄清他們的來意。

    \t他們既然隻為殺伐而來，清河不是軍事要塞，也無險可拒，況且一支幾百人的輕裝騎兵也不可能為城城掠地，這殺伐的目標又是何處呢。

    \t司馬雲和梁嘉寧兩人靜默地守著帳中一盞油燈，一直守到天亮，才傳來斥候的消息：據前方三百裏定南關隘口往南一線，那支輕騎與一支近千人的北昭軍混戰，已是膠著。

    \t“可知前方的北昭軍是哪支隊伍，是騎兵還是步兵？何人領軍？”司馬雲急急地問了一聲。

    \t斥候搖頭：“隻看到是穿著我北昭軍服的人馬，步騎混雜，看不清隊伍番號，隻遠遠地看到旗子上有個“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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