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笑得出來

玉千澄直直地逼視著她。 “你最好想清楚！” 隻要她敢動手，她玉千澄遲早會報複回來的。 陸菲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刀子在玉千澄的臉上貼緊。 “我想的可清楚了，這張臉，留不得！” 玉千澄絕望地閉上眼睛。 刀子的利刃就在她臉上輕輕滑過，雖然沒有傷到，但那種冰冷的感覺，卻一次次讓她心悸。 隻要活下來，她一定會將陸菲菲千刀萬剮！ 就在刀子割破了一點鼻翼的皮膚時，一聲冷冷的嗬斥在黑暗盡頭響起。 “菲菲，住手！” 陸菲菲的刀子應聲落地。 玉千澄仿佛從魔鬼的手中掙脫了一般，一滴汗順著腦門滑落。 慕容凜的腳步沉重而快速地走來。 陸菲菲膽怯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誰讓你來這裏的？” 慕容凜沉聲質問。 陸菲菲聲音細弱蚊蠅：“王……王爺，菲菲隻是來替您教訓這個女人，她……她不守婦道，菲菲想替王爺分憂！” “分憂？”慕容凜的尾音上揚，在地牢的密閉環境裏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本王有說過需要你分憂嗎？” 陸菲菲搖頭，不敢搭腔。 “菲菲，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以至於你漸漸忘了自己的身份？” 慕容凜伸手，掐住陸菲菲的下顎，逼著她看著自己。 “不……王爺，菲菲隻是關心王爺，王爺不要生菲菲的氣，菲菲真的是一心為王爺著想！” 陸菲菲惶恐地辯解。 “本王不需要為本王著想的人，本王隻需要聽話的人，明白？” 慕容凜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是，菲菲明白了，菲菲再不敢了！” 陸菲菲此刻哪兒還有剛剛的囂張，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滾！” 慕容凜狠狠甩開她，一點情麵也不留。 陸菲菲和黃鶯連滾帶爬跑出了地牢。 玉千澄都有些驚詫，按理說，陸菲菲自稱是慕容凜的青梅竹馬，她為何那麽害怕慕容凜。 難道這個男人真如傳聞中一樣，暴虐冷酷？ 那陸菲菲幹嘛還對他癡迷不已？ 這陸菲菲果然是個心理變態。 玉千澄隻好這麽下定論。 “謝謝！”雖然不喜歡慕容凜，但他及時趕到，挽救了她一次，出於禮貌，玉千澄還是先開口道謝了。 慕容凜似乎有些意外。 “謝我？”慕容凜問。 “是，你再晚來一點，我的鼻子就保不住了，想想看，一張臉上沒了鼻子，我都想死！” 玉千澄此時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還忍不住笑了一下。 慕容凜果然看到了她鼻翼上有一道血痕，還在往外滲血。 “還笑得出來？”慕容凜不解地問。 “劫後餘生，笑一笑心情也會輕鬆一點，總是苦大仇深的話，容易長皺紋，長此以往，或許會心理變態。” 玉千澄發現自己還被綁著。 “能幫我鬆綁嗎？這樣綁下去，我沒有毀容，但手腳肯定都得廢了。” 陸菲菲把繩子綁的太緊，會導致神經壞死的。 慕容凜卻沒有動，反而問：“你現在怕死嗎？” “什麽？”玉千澄不解。 “或者說，你想活嗎？”慕容凜換了個問法。 “當然想活，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嘛，我死過一次了，現在很怕死！”玉千澄特別誠實。 慕容凜微微點頭。 “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