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仇得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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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卻捂住了他的嘴。他本來就是偷偷來的,現在突然發聲,怕別人不知道嗎?
外麵的人鍥而不舍地敲門,一邊敲一邊喊:“田七,快開門哪,我是如意!”
知道你是如意!
皇宮裏就這麽一個寶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田七隻好推了推紀衡說:“你……快走吧!”
箭在弦上被人扒拉下床,這比生離死別都痛苦。紀衡舍不得走,而且,他現在突然翻窗出去,萬一外麵有人路過,不還是會敗露嘛。
他抱著外衣站在地上,突然蹲下來爬到床下。
田七:“……”
趴床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當這個人身形比較高大時。紀衡在床底下隻能跪著,他腿又長,不能跪直,否則他大概會把床板托起來……
他在床下跪成一個梯形,一臉便秘狀,滿腦子想的都是回頭怎麽教訓如意那小渾蛋。
如意終於等到了田七開門,他照例要張開雙手求抱抱。
田七十分心虛,彎腰把如意抱起來,慢吞吞地走進房間。房間內窗戶大開,方才那些淡淡的味道早就被冬天的寒風衝散。
如意一走進房間就叫田七“田田”,這是他最近新給她取的昵稱,表示兩人的關係與眾不同。
紀衡在床下聽到這稱呼,一陣憤恨,“田田”?他怎麽沒想到這樣的愛稱……
如意看到窗戶大開,有些奇怪地問:“田七,為什麽打開窗戶?”
“……熱。”說多錯多,於是她隻答了一個字。
如意指了指炭盆,不解地問:“那為什麽還點炭盆?”
“……冷。”
如意:“……”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小孩子遇到古怪事時不會去想它是否合常理,而是會想為什麽。為什麽田七又熱又冷?如意擰著眉頭,急得直咬手指,卻也想不明白。
田七更心虛了,她關上窗戶,坐在床上把如意抱在懷裏,給他講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紀衡趴在床下,突然有些欣慰。當然了,他欣慰不是因為如意那熊孩子,而是因為太後。如意來看田七,太後不可能不知道,應是已經默許了。也就是說,至少目前來看,她老人家對田七是接受的態度?
是唄,經曆了“兒子要成斷袖”這種恐慌,她的底線已經一降再降了。
如意被田七的故事迷住了,聽完一個,又要聽另一個。
紀衡忍無可忍,繃了一下大腿,後背往上一抬,頂得床板一陣輕微的搖動。
如意坐在田七懷裏,隻當是田七的身體在動。田七卻感受到了床下的動靜,她趕緊講完這個故事,把如意送走了。
世界終於清淨了。紀衡灰頭土臉地從床下爬出來,幽怨地看著田七。
田七見他狼狽如此,不禁失笑道:“你先走吧,快回去換身衣服。”堂堂天子,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那我晚上再來。”
田七紅著臉點了點頭。
紀衡走到窗前,敲了敲窗欞,過了一會兒,外頭傳來一陣咳嗽聲。這是盛安懷的暗號,意思是現在安全,趕緊出來吧!
紀衡把銅棒往嘴上橫著一叼,雙手推開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紀衡是一個缺乏自省精神的皇帝,所以他把自己幹的一切傻事都歸咎於如意的突然而至。於是他決定對兒子進行嚴懲。
首先,最迫切要做的,就是剝奪如意對於“田田”這個稱呼的使用權,收歸為他紀衡獨家專享。這種親密又甜膩的稱呼隻適用於情人之間,如意他算個球啊!
哦,話說回來,現在是冬天,那小渾蛋裏三層外三層地裹厚衣服,表麵上看確實已經算是一個球了……
如意對此決議深感憂傷,此時他正在紀衡的書房裏,田七也在,以“皇上垂問”的緣由被傳進乾清宮的書房。
如意委屈地看著田七說:“不是說好不和別人說嗎?”
田七搖搖頭說:“殿下,不是我說出去的……”
如意驚訝道:“那父皇你是怎麽知道的?”
紀衡張了張口,實在沒臉說是趴在床下偷聽到的。“朕……無所不知。”說著,故意擺出一副“老子是玉皇大帝法力無邊信我者得永生”的高冷範。
再聰明的小孩兒也是好騙的,如意果真信了,一臉沮喪。
田七無語地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對峙,她是真想借兩個蛋來疼一疼。
然後紀衡一轉頭就興衝衝地跟田七試驗這個新稱呼了,一聲“田田”叫得那個百轉千回溫柔似水。
田七:“……”
如意叫的時候田七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被紀衡一叫,她雞皮疙瘩抖落一地,簡直想夾起尾巴馬不停蹄地逃竄。
對孫從瑞的審問工作進行得很不順利。老家夥嘴巴很硬,不是喊冤就是一口一個“我要見皇上”,他覺得皇上應該會考慮輿論壓力,不可能沒有證據就把他處死。
紀衡對孫從瑞的厭惡達到了頂點。算計田七、陷害季先生,這兩件事都是他無法容忍的,孫從瑞都做了。這老家夥必須弄死,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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