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醫甜妻

第八章 親了陛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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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田七一時把紀衡糊弄過去,但當皇帝的都多疑。紀衡回到皇宮之後,回想了一下今天紀征在戲院裏看到他時的反應,明顯就是心虛。紀衡便有些放心不下,但若真說田七和阿征有個什麽,他又不願相信。

    拋去田七和紀征的身份不提,紀衡對自己身為男人的魅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田七既然喜歡男人,喜歡的就必然是有男人味兒的男人,阿征長得比女人都漂亮,性子還溫吞,除了比女人多條把兒,他的男人味兒實在有限得很。

    這都什麽跟什麽。紀衡扶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莫名其妙,抬眼一看田七,這小變態倒是氣定神閑,不過嘴角略微耷拉著,透著那麽一股掩飾不住的委屈勁兒。小變態剛才走得太快,額角沁出細汗,汗水匯聚成大顆的汗珠,掛在眼角要落不落,他又不敢擦,禁不住眼皮癢,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汗水就滑到了挺翹的睫毛上,分散成一顆顆細小的水珠兒,像是濃密的鬆枝上掛著的晶瑩露珠。隨著眼皮掀動,露珠映著水眸,被陽光一打,似是點點的淚光,很有點梨花帶雨風露清愁的意思。

    紀衡有一瞬間的恍惚,差一點就抬起手指為田七拭淚了。他不自在地縮起手,說道:“這又是做什麽,朕有那麽可怕嗎,怕得你連擦汗都不敢?”

    田七慌忙摸出手帕抹了把臉,低頭不敢看紀衡。

    紀衡看到手帕,想起另一事:“朕的手帕呢?”

    “啊???”田七裝傻。

    紀衡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朕前幾日借與你的手帕,你是不打算還了吧?禦用之物,你還真敢私藏。”

    田七知道自己蒙混不過去了,隻好苦著臉答道:“回皇上,您的帕子既被奴才用髒了,奴才就不敢再把它拿給您,玷汙聖體。”心內卻暗罵,好小氣的皇帝,連條手帕都要惦記這麽多天。他當初扔到她頭上,自然就是賞給她的,還真好意思開口要回去。再說了,那條帕子早被她弄丟了,找了好半天沒找到,當時很是心疼,畢竟料子不錯,拿出去也能賣幾個錢。

    田七不知道的是,紀衡之所以開口要帕子,是聯係到“田七肖想自己”這件事。想到這小變態拿了自己的貼身之物回去不願歸還,紀衡有一種被人在暗處意淫的感覺,這要是個美女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個太監。眼前這太監還打定了主意無恥到底,紀衡冷哼一聲,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皇帝嘛,總要講究個身份,跟個太監搶一條帕子,太不像話。

    不管怎麽說,紀衡度過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下午。腦內似乎有一種神秘的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往的情緒在遊走,讓他定不下心神,又抓不住頭緒。

    第二天,紀衡把紀征召進了養心殿。雖然傳聞是假,但弟弟已經十六歲了,是時候該給他娶個妻子了。家裏有女人勸著,也省得他總去外邊閑逛,惹是生非,紀衡不無滄桑地想。長兄如父,紀衡二十三歲的人,卻操著三十二歲的心。

    給紀征娶媳婦,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小王爺相貌好人品好家世也好,去年有個好事的閑人編了一個京城美男譜,紀征名列榜首。由於名氣太大,紀征還被不少少女偷窺過。大齊朝比之前代,民風開放了不少,女子們也比其他朝代活潑大膽一些,因為本朝開國皇帝正是個女子。有一些把紀征列為備選女婿的人家,會讓女兒喬裝之後蹲點偷看紀征,看是否合心意。據不完全統計,紀征以此獲得的好評度接近百分之百。

    但是王爺娶親的顧慮也很多。女方的家世出身自不消說,必須配得上紀征,可又不能勢力太大,搭上個參天大樹一般的嶽家,就算紀衡不多想,紀征也不會那樣做。再考慮到女孩兒的品貌性情名聲,一層一層地淘換,剩下的也就那麽兩三家了。另外還要考慮到對方的意思,紀征再好,也不可能人見人愛,金子還有人嫌棄呢,更何況人。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眼前最大的問題是,紀征他不想成親……

    紀衡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比如他跟紀征討論某某家女兒好,長得漂亮或是性格賢淑或是有才氣,總之是好,然後呢,紀征也會跟著誇獎一番,最後來一句這麽好的女孩兒很適合選在君王之側,別人不配消受。比如紀衡跟紀征說你也是時候該成親了,紀征就反問中宮空缺了這麽多年,皇兄你該早些再立皇後……

    紀衡漸漸地就開始懷疑,阿征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十幾歲的少年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沒一天不想女人,怎麽到他這裏就清心寡欲起來了?

    於是紀衡幽幽地打量著紀征,說道:“朕前幾日賜給你的兩個美人,可是有什麽不合心意之處?”

    這是明晃晃的質問了,作為唯一的旁聽觀眾,田七都為紀征捏了一把汗。

    紀征慢吞吞地答道:“皇兄恩賜,本不敢辭。隻是臣弟泥中腐草,不敢消受昭陽玉質。”

    話雖說得客氣,但是連田七都聽出了其中不滿:你的女人想給我,你不羞,我還臊得慌呢。

    田七偷偷看向紀衡,果然發現皇上心情不妙。田七十分擔心紀征,小王爺為人真心不錯,對她也好,她現在很想幫幫忙,然而有心無力。

    紀衡垂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而是讓田七把幾份奏章拿給了紀征。

    田七捧著奏章,看到最上麵那封奏章的落款是“禮部尚書孫從瑞”,禁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紀征粗粗看了一下,把奏章合好放到桌上,再抬頭時麵色已經不複淡定,而是有些急切,他離座道:“皇兄,臣弟冤枉!”

    紀衡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田七見如此情狀,心想定是孫從瑞那老不休告了王爺的狀,就是不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麽壞話。

    紀征早已猜到事情緣由,解釋道:“那日是鄭少封信口說了幾句戲言,不想孫蕃不加辨析便做了真,回去傳開,才鬧得如此。臣弟平時雖有些遊手好閑,但一直潔身自好,並不做這些養童納婢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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