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論罪（二）(2/3)

    “臣婦多謝皇後出言維護。”秦宜寧膝行轉身，給皇後行了大禮。

    皇後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愧疚，搖了搖頭退後了兩步不敢多言了。

    李啟這才長出一口氣，打定主意剛要開口，門外忽然跑進一個眼熟的內侍來，仔細看看，應該是在承乾宮伺候的。

    “回聖上。”內侍行了禮，湊近李啟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陣子。

    李啟的麵色絲毫不變，但是足夠了解他的人就會發現，他的表情已經漸漸木然。

    這是李啟強忍怒氣的表現。

    內侍回了話便退了下去。

    李啟抿著唇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宜寧，仿佛要用眼神在她身上剮下一塊肉來。

    太後、芸妃等人不明所以。

    勳貴和誥命等也都麵麵相覷。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家都等著聖上一聲令下，如花似玉的忠順親王妃就會身首異處。可是聖上卻遲遲不肯開口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殿內蔓延，所有人幾乎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秦宜寧依舊跪在原地，心內平和的等著李啟的處置，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啟依舊一言不發，仿佛變成一尊雕像，倒是讓秦宜寧的心裏生出種種猜測來。

    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足足過了兩柱香時間，李啟才緩緩的開口，“秦氏，對於刺殺皇嗣一事，你有什麽解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愕無比，太後更是震驚的目瞪口呆。

    誰也想不到，李啟原本調查都沒有，一心就想殺了秦宜寧是，為何會忽然轉變了看法，竟然給了秦宜寧開口解釋的機會！

    一直沉默的李賀蘭終於壓不住脾氣，焦急的起身行禮道：“皇兄，秦氏謀害皇嗣已是不爭的事實，皇兄仁慈，可也不要縱容了有罪之人，平白的讓人逍遙法外啊。”

    李啟對著李賀蘭搖了搖頭，擺手示意她退下。

    李賀蘭眉頭緊鎖，滿麵怒容，焦急的道：“皇兄，您不能……”

    “退下。”李啟聲音溫和，可氣勢淩人，將李賀蘭嚇出了一頭冷汗。

    太後見李啟是真的動了氣，且也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便衝著李賀蘭狠狠的一使眼色。

    李賀蘭不知自己錯在哪裏，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剛才皇兄高明明不是這樣的，怎麽忽然就變了。

    秦宜寧這時已行禮道：“聖上，臣婦的確有話。”

    “講。”

    “是。”秦宜寧行禮，將當日事發的經過仔細的了一遍，包括燕窩是太後宮裏廚房做的，太後對她的為難，以及她帶著人去送燕窩時豫嬪是如何忽然冒出來，如何莫名其妙就賴上了她的。

    “此事疑點頗多。燕窩出自慈安宮廚房，又經過宮人的手端了來，這其中經手的人這樣多，應當詳查。

    “臣婦送燕窩時，豫嬪是看準了臣婦路過時忽然從路邊灌木叢裏鑽出來的，那條路是跳偏僻路，周圍沒有什麽好景不，還是來往坤寧宮與慈安宮的一條路。豫嬪當日又不是從皇後宮裏往慈安宮來，迎麵撞上的幾率並不高，當然豫嬪也可以是恰好。但恰好從灌木叢鑽出來撞上臣婦，這絕對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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