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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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臉上就長了許多黑色瘤子。大大小小,遮住了大半個臉。家裏人帶我去看過醫生,檢查後認為是天生的皮膚組織突變,在那個年代基本沒法治。

    小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等稍微大一些,每天被同學和村裏的孩子取笑,心裏就特別的憋悶。所以高中沒上完,我就去當兵了。好在部隊裏的戰友不喜歡拿這個開玩笑,讓我那幾年過的很是舒心。可惜的是因為觸犯了部隊某項紀律,我被強行退伍了。

    回來的時候,煤炭工業"九五"發展綱要開始實施,煤炭價格從幾年前開始瘋漲,礦工的待遇也算不錯。我不想回到那個充滿惡言惡語的村子種地,就在一位戰友的幫助下,進了一家私礦。礦場主是個河南人,名字特別有個性,叫馬上發。那時候周潤發演的賭神風靡全國,所以我們也把礦場主戲稱為發哥。

    發哥是個很務實的男人,年過五十,沒有太大的追求。他就想把礦開好,賺點小錢養家糊口。當然了,他嘴裏的小錢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

    雖然是小型私礦,但已經挖了很長時間。在發哥之前,這處礦井起碼經曆了三任主人。礦裏已經被挖的像兔子洞,不熟悉的人進去,一旦迷路,很難自己走出來。

    那時候由於資金和技術的限製,安全上也沒什麽保障。再加上發哥用的是爆破式開采,危險性就更大了。因為當兵的時候擺弄過炸藥,對爆破作業並不陌生,所以每每需要爆破,總是我來。不過礦坑裏爆破,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要控製好量和方向,不然萬一威力過猛給震塌了,小命都跟著沒了。

    記得那是一個酷熱的日子,當天下礦的一共有十三個人。我做排頭兵,三下五除二定好了爆破點,不久後,伴隨著煤塵飄揚,大量煤渣散落四周。

    幹的正歡快時,工友老李嚷嚷著從煤層裏挖出寶貝了。我們過去湊熱鬧,然後看見一大塊黑木頭。

    這木頭硬的離譜,拿鏟子敲上去,梆梆的好似鐵塊。

    礦裏時常會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的很危險,也有的價值連城。據說隔壁縣的一家老礦,曾挖出幾百斤重的金塊,被那些礦工敲碎偷偷帶出去,賣了不少錢。

    老李是四川人,天生膽子大,琢磨著要撬開這木頭,看看究竟是什麽玩意。有幾個工友表示讚同,想著要是能挖出寶貝,就不用在這裏累死累活了。

    不過這黑木頭實在太硬了,連挖帶撬,半天才弄下臉盆大小的口子來。老李趴在那用礦燈照了照,驚喜的說看見裏麵有東西。

    說著,他還伸手進去摸。掏了半天,最後扯下來半張黃紙。紙上畫著亂七八糟的線條和圖案,完全看不懂是什麽。倒是有個見多識廣的工友說,跟道觀裏的紙符有點像。

    “煤礦裏,有個屁的符!”老李根本不信這個,隨手把那半張黃紙扔在地上,正準備再伸手去摸的時候,外麵來人了。

    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記者,叫褚秀麗,人如其名。本身底子不錯,又會化妝打扮,再加上那份城裏人的氣質,確實不是礦裏那些老娘們能比的。

    礦上的男人,一個個見了女人就像老虎餓狼一樣,好在都知道厲害關係,沒幾個真敢動手的。當然了,油嘴滑舌的調戲幾句是免不了的。

    褚秀麗是來采訪礦工生活的,聽說是鄉裏的安排。可能因為我與她年齡相仿,又或者不像其他老工人那樣油嘴滑舌,褚秀麗便跑來問我一些問題。

    問題很簡單,多半是關於挖礦的。我一邊鏟煤渣一邊回答,卻不好意思抬頭看她。覺得自己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長著瘤子,又是農村戶口,深知和這樣的城市姑娘不太可能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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