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559章 都是棋子,都是下棋人(1/2)

    聽到付兆安的名字,付娢沒有大驚失色,隻一眨不眨地盯著付兆深的臉,慢半拍問:“你怎麽知道是他?”

    付兆深平躺在醫院潔白的枕套上,或許因為無力,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蔣承彰告訴我的。”

    這一次,付娢漸漸變了臉色,眼底不光是意外,而是完全沒想到的震驚。

    病房靜謐無聲,付兆深波瀾不驚:“怕你擔心,之前沒有告訴你,蔣承彰跟我是一夥的。”

    付娢近乎屏氣凝神,幾秒後道:“你們兩個怎麽會湊到一起?”

    付兆深:“最早趙家在海外的投資,有一部分是我在負責,我跟蔣承彰認識後,又幫他個人賺了不少錢,一來二往,熟了之後,難免就要‘交交心’。”

    付兆深聲音很低,但仍舊聽得出嘲諷:“蔣家也沒比付家好到哪裏去,除了蔣承霖父母恩愛,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蔣承鄴從出生就沒爸又沒媽,蔣承彰和蔣承文,有媽沒爸。”

    “趙萍茹偏心,都是親生的兒子,蔣承彰拚命表現,她視而不見;蔣承文說的比做的好聽,她也視而不見。比起蔣承霖,這個世界上蔣承彰最希望消失的人,是蔣承文。”

    付娢是聰明人,聽到此處馬上就聯想到去年吵得沸沸揚揚的蔣家兄弟鬩牆事件,她沉聲問:“蔣承文的事,跟你有關?”

    付兆深淡淡:“我隻是把蔣承霖一直在調查付長康和付家的證據給了他。”

    付娢唇瓣緊抿,心猛地一沉,付兆深見狀,反過來安慰她:“證據是真的,不然付長康也不會把蔣承霖當眼中釘,一想到他就夜不能寐。”

    付娢不知何時雙手冰涼,問:“你隻是想借付長康的手,讓付阮和蔣承霖分手,還是想借蔣承霖的手,除了付長康?”

    付兆深臉色蒼白,輕聲道:“都有。”

    付娢沉默。

    付兆深定睛望著她,清冷中帶著幾分孤單:“不應該嗎?到底是不是媽害的阮心潔,沒人比付長康清楚,但他選擇讓媽背黑鍋,要不是我攔著,他會親手殺了媽。”

    付娢一聲不吭,唯有眼眶迅速泛紅。

    付兆深一眨不眨:“你,我,媽,阮心潔,包括阿阮,我們都是付長康扔在棋盤上的棋子,他想動誰就動誰,我們都知道媽不可能對阮心潔動殺心,當年隻有我跟媽一起走,才能斷了付長康的疑心,也能讓阿阮死心,她什麽都查不到,才能活。”

    付娢眼眶紅到一定程度,眼淚無聲落下,她知道付兆深這些年受了很多苦,從二十歲到二十八歲,人生最好的時段,哪怕虛度光陰,哪怕碌碌無為,也總好過帶著深仇大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記掛。

    付兆深看著付娢,眼底微微濕潤:“姐,我希望阿阮能活著。”

    付娢酸到說不出來話,隻能握上付兆深的手,可兩人的手都很涼,誰也給不了誰溫度。

    付兆深眼中有不甘,不解,不服:“原本我隻希望她能活著,可這麽多年過去,我們都活得好好的,我又想,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我們會把誤會說清楚……”

    我們還會在一起,這句話,付兆深沒能說出口,眼眶迅速泛紅,他壓低聲音說:“蔣承霖為什麽要來搶?他已經擁有很多了,我隻有阿阮。”

    付娢用力握住付兆深的手,沒管他手背上是不是在打針,因為她感覺再不拉住他,他會被絕望削成一張薄薄的紙,再從紙變成無數顆細小的塵埃,最終,消失不見。

    “阿深…你還有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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