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2:致命誘惑

第十一章 誰是臥底(1/5)

    寒城警方的人來了,是他們的湯局親自領著刑警隊的吳隊長還有兩個年輕警察一起來的。馮開林、肖遠山和歐陽雙傑親自下樓迎接,寒暄過後,湯局長和吳隊被請到了小會議室。

    兩方的人在會議室坐下,馮開林說道:“老湯啊,你早該來了,若是你早來半個月,事情估計就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湯局苦笑了一下:“馮局,這是個遺留的案子,在這之前的情況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就連吳隊知道的也不是太多,隻知道這是當年寒城的老局長布置的一個任務,老局長前兩年就去世了。若不是上次你們的人去寒城引出了閻洲的事情,我們幾乎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吳隊也是後來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對閻洲和韓冰調查的那個案子同樣一無所知。”湯局的臉上有些愧疚。

    肖遠山冷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們除了能夠證明兩個人的身份之外,對他們的具體情況根本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湯局點了點頭,雖然他聽出了肖遠山話語裏有嘲諷的意思,可是他卻並不生氣:“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局裏唯一知情的是刑警隊原副隊長李易臣,他隻知道起因是寒城市禁毒大隊偵破的一起販毒案,說是深挖下去很可能會挖出一個龐大的製毒、販毒集團。當時老局長不知道怎麽想的,讓刑警隊和禁毒大隊都不要有任何動作,說他另有安排。沒多久閻洲和韓冰就相繼離開了警隊,說是被開除的,可是他們的檔案卻被老局長提走了。李易臣一直都很欣賞閻洲,當時閻洲又是他手下的兵,他很想不通,為什麽局裏會這樣處理閻洲,就算年輕人有點什麽問題,批評教育一下就是了。他跑去找老局長,想給閻洲求情,老局長這才把實情告訴了他,那就是讓警方想辦法打入那個製毒、販毒集團,最後將這個集團一網打盡!”

    馮開林心裏很是苦澀,原本以為寒城那邊的人來了,很多問題就能得到答案,現在看來寒城那邊對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歐陽雙傑說道:“湯局,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可不可以這麽理解,就是在我去寒城引出閻洲的事情之前,你一直都不知道閻洲和韓冰的臥底身份?”

    湯局說是的。

    歐陽雙傑又問道:“按你們的說法,老局長死了以後,李易臣應該是接手這個案子的人,閻洲和韓冰的調查結果他應該清楚。因為他應該是接替老局長給兩個人下指令,並接收兩個人回饋信息的唯一的人,若說他對這個案子知道得不多,我覺得說不通。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又是從哪裏找出兩個人的檔案的?也是李易臣交給你們的嗎?”

    湯局看了看吳隊,顯然兩個人都被歐陽雙傑的這個問題問住了。

    吳隊咳了兩聲:“老李說,老局長臨死前把他找了去,說是為了保證偵破工作不受影響,讓他別主動與閻洲他們聯係,說是該收網的時候,閻洲他們會把證據交給他的,到時候他隻要帶著人把這個團夥給鏟除就行了。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起,閻洲和韓冰的行動就已經完全失控了,老李聽從了老局長的話,隻是接手了他們的檔案。”

    肖遠山抱著手,身子微微歪向一邊,說道:“湯局,吳隊,說老實話,李易臣的話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的。我們都是老刑警了,因為特殊原因要派出臥底,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讓他們徹底放羊,不管不顧,還真沒有這樣的玩法。像閻洲和韓冰這樣,放出去好幾年都沒有人管,也沒有人問,這正常嗎?”

    湯局歎了口氣:“不正常,所以我們現在也在組織內部調查,想要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

    馮開林道:“老湯啊,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隻希望你們內部調查的結果能夠及時向我們通報,這對我們破案有很重要的意義。另外,我建議你們多在那個李易臣身上下功夫,如果說這其中有什麽問題,這個李易臣應該是知情者。我想他應該隱瞞了什麽,沒有和你們說實話。”

    寒城局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臨走的時候湯局才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他們竟然是希望林城這邊能夠幫他們找到閻洲,並勸說閻洲歸隊,把情況說清楚。

    送走了寒城的人,三個人回到了馮開林的辦公室,肖遠山大發牢騷:“真搞不懂寒城局的人在幹什麽,原本以為他們能夠給我們帶來些驚喜,現在可好,驚喜沒有,驚嚇倒是不小。”

    馮開林說道:“好了老肖,坐下,我們再好好分析分析。”

    馮開林先問歐陽雙傑的看法,歐陽雙傑說他覺得問題可能出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寒城已經故去的那個老局長,如果不是他,寒城局的人不會沒有人了解閻洲和韓冰的事情;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那個李易臣在說謊,他偽造了兩個人的臥底身份,那兩個人也許根本就不是臥底,而是真的被警隊掃地出門的。

    雖然歐陽雙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但是他還是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假設。

    肖遠山說道:“這次那個李易臣怎麽就沒來?我真想當麵問問他,怎麽會有這麽荒唐的事情?”

    歐陽雙傑沒有再說話,而是眉頭緊鎖,馮開林望向他:“歐陽,想什麽呢?”

    歐陽雙傑這才抬起頭來:“我在想,寒城那邊估計是靠不住了,他們的內部調查想要有什麽進展根本是不可能的,不然湯局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一定是他們在寒城也遇到了極大的阻力,所以我們隻能夠靠自己了。”

    馮開林問他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麽打算,歐陽雙傑歎了口氣:“解鈴還需係鈴人,臥底這件事情的關係人是閻洲和韓冰,韓冰已經死了,閻洲是唯一的知情者,我們還是得找到閻洲,聽他怎麽說。韓冰是一個很謹慎、細致的人,他會不會給我們留下了些什麽?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肖遠山說道:“他留下的東西給了那個冷豔,但冷豔已經把東西弄丟了,想找回來並不容易。”

    歐陽雙傑笑了:“給冷豔的是給冷豔的,給我們的是給我們的。如果他真是臥底,那麽他應該還有一份東西。這些年的臥底生涯,我相信他若留下了什麽,一定是一枚重磅炸彈!”

    “可是他會把這東西放在什麽地方呢?”馮開林輕聲問道。

    半天,歐陽雙傑才又開口道:“對那個李易臣我還有另一層想法,老局長或許根本就不是臥底的真正管理者,管理者應該是李易臣。李易臣說老局長不讓任何人插手這個案子,他說的應該是假話,否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老局長覺得寒城局裏有人有問題,他已經不信任局裏的人了。但這也是悖論,假如他真不信任局裏的人,為什麽又隻把這事情告訴李易臣?而且他也沒有向李易臣說過‘局裏人不能相信’的話語。”

    馮開林和肖遠山都聽明白了歐陽雙傑的意思,他這麽說幾乎是確定了對李易臣的懷疑。

    肖遠山問道:“那你覺得李易臣為什麽要說謊呢?”

    歐陽雙傑說道:“李易臣這麽說,就是想把秘密全都推給老局長,老局長死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也就隨著他的死而消失了。李易臣想隱瞞的最大的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兩個人的失控,老局長對這兩個派出去的臥底的失控!馮局,你讓湯局那邊好好查一下,老局長是什麽時候死的,怎麽死的!”

    馮開林瞪大了眼睛:“你懷疑老局長的死?”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馮開林歎息道:“看來我得好好和老湯再聊聊,不行我親自走一趟寒城,我也想會會那個李易臣,我倒想看看他會給我一個什麽樣的解釋!”

    歐陽雙傑說道:“馮局,你不能去,現在最好還是讓寒城那邊內部調查。”

    “你小子搞什麽鬼,你不是還讓我叫湯局查老局長的死嗎?”馮開林不解地問,歐陽雙傑說道:“可是我們得悄悄地查,湯局有他的苦衷,我估計在寒城局裏,李易臣說話可能比他這個大局長要管用得多。這就是李易臣沒來的原因,湯局說到很多事情的時候都帶著一種無奈!”

    馮開林去了寒城,歐陽雙傑再次去見了段大旗。

    段大旗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站在深度傳媒的辦公室裏,站在那落地的玻璃窗邊往下望。隻是此刻他的心情卻已經不似從前,從前他站在這兒的時候,會覺得有一種掌控一切、君臨天下的感覺,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渺小。

    秘書領著歐陽雙傑進來,正想叫段大旗,歐陽雙傑輕輕攔住了,示意秘書離開。秘書走了以後歐陽雙傑又輕輕關上了門,走到了段大旗的身後:“段叔!”

    段大旗沒有回頭,他淡淡地說道:“來了?坐吧。”

    歐陽雙傑沒有坐,仍舊在他的身後站著。

    段大旗又說話了:“知道我為什麽喜歡站在這兒嗎?”

    歐陽雙傑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段大旗說道:“當年我創建深度傳媒的時候,沒有場地,沒有人手,就在一個破陋的出租屋裏,凡事都是我親力親為。後來我招了兩個散工發傳單,或者去兼職業務員,我踩著自行車,到處去求爺爺告奶奶地拉活兒,是你父親和老譚幫襯了我。深度能夠有今天,與你父親和老譚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再後來我的深度傳媒成了林城廣告界的巨頭,那種功成名就的感覺我很是享受,深度有了自己的地盤,有了這座大廈,我就選擇了這最高的一層做我的辦公室。每當我看著下麵那如螞蟻般的人和車,我就有一種大地在我腳下,一切皆為螻蟻的感覺,可現在想起來多可笑啊!”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心中的善良、正義、公理不滅,我們就有與一切抗爭的信念與動力。”

    段大旗望著歐陽雙傑笑了:“這一點你很像德淵,看來他對你的教育很成功。”說罷,他有些頹然地繼續說,“我對自己兒女的教育很失敗,瑩瑩從小就跟著我們吃苦,後來條件好了,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隻想著把她教成一個成功的商人,可對於她的思想,我卻根本沒有管束,最後她變得很功利,變得金錢至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走上這樣的路。至於楠楠,我現在明白了,楠楠是好樣的,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功,他有著自己的操守與原則,真正寶貴的並不是他能夠賺多少錢,而是無論他賺了多少錢,他的原則與操守都不會丟掉!”

    “說吧,今天來又有什麽事?”段大旗終於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歐陽雙傑一邊泡著茶,一邊輕聲說道:“段瑩的後事……”

    段大旗擺了擺手:“沒有什麽後事,火化了就下葬,這事情沒有向外界提起。”

    歐陽雙傑把茶遞給段大旗:“段叔,段瑩有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段大旗說道:“你們警察不是都已經去她家搜查過了嗎,我家裏你們也去了的。”

    歐陽雙傑望向段大旗:“段叔,你是她的父親。你應該最了解她,我們的人畢竟對她不了解,我擔心他們會有什麽疏漏。”

    段大旗皺起了眉頭:“這樣吧,我留意一下,有什麽我會和你聯係的。對了,你要不要和小鬆聊聊?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和他溝通一下吧。”

    周小鬆是段瑩的丈夫,警方的人已經找他聊過,但周小鬆卻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歐陽雙傑心裏有些疑惑,段大旗是在暗示些什麽嗎?他“嗯”了一聲道:“好的,我去和他聊聊。”段大旗品了口茶說:“人就是這麽奇怪,同樣一杯茶,此刻品起來感覺也不一樣,或許我再也體會不到從前的那種滋味了。”歐陽雙傑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時過境遷,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人的心境變了,所以很多感受也就跟著變了。

    寒城市局的局長湯鴻沒想到馮開林這麽快就來了寒城,他把馮開林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又讓刑警隊長吳鑫把馮開林帶來的兩個年輕警察帶到了吳鑫的辦公室喝茶,這才關起門來和馮開林談正事。

    馮開林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把他的意思說了一遍,然後他問了下寒城市局內部調查現在的情況。

    “馮局,我們的調查進展很緩慢。第一,這件事情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很多原始資料或有缺失;第二,原本這件事情的知情者並不多,問了很多老同誌,包括當時和老局長要好的人都不太清楚這回事。”

    馮開林微笑著說道:“這麽說來所有的關鍵都在那個李易臣的身上?換句話說,閻洲和韓冰是白是黑,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湯鴻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他不是也拿出了證據嗎,兩個人的檔案記錄,還有老局長留下的情況說明。”

    “老湯,我們都是老警察了,平心而論,你覺得他拿出的證據是不是絕對真實的?”

    湯鴻皺眉說道:“我倒是悄悄讓省廳的人幫著做了技術鑒定,那情況說明的筆跡與老局長筆跡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按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馮開林冷笑道:“很多領導的秘書模仿領導的簽名相似度也能夠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一個筆跡鑒定說明不了問題。再說了,就算那證明材料是真的,可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多考慮一些?比如時效問題,就算老局長寫的這個證明是真的,可是他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這些年閻洲和韓冰幾乎是完全失控,這幾年來他們都在做些什麽,都變成了一個什麽樣子,誰能夠說得清楚?逝去的老局長的證明還能夠證明他們的現在嗎?”

    湯鴻苦笑一下:“歸根結底,你還是懷疑閻洲和韓冰臥底的事實?”

    馮開林語重心長地說道:“老湯,人是會變的,特別是臥底,他們所處的環境以及他們接觸的人或事都會對他們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最後,他們很可能就弄不清自己是誰,忘記了他們的起點是哪兒,也會忘記了他們的使命與責任,從而變成和那些人一樣的人。”

    湯鴻說道:“馮局,那你的意思呢,你想怎麽做?”

    馮開林說道:“既然李易臣是關鍵,那麽我想接觸一下這個李易臣,問他幾個問題,如果他心裏沒有鬼,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李易臣沒在警察局,湯鴻說他生病住院了。

    馮開林一驚:“住院了?什麽病,哪個醫院?”

    湯鴻回答說,李易臣一直就有心髒病,前陣子突然發了病,在醫院已經躺了小半個月了。

    馮開林決定到醫院去看看這個寒城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李易臣是個胖子,個頭不高,但塊頭不小,整個人像是橫著長的。他的頭也很大,和身子一樣,圓圓的,雖然近五十歲了,看上去卻要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些。而且李易臣看上去挺精神,哪裏像是生病的人?

    湯鴻向他介紹馮開林的時候,他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緊緊地握住了馮開林的雙手:“馮局長好!”

    “老李啊,馮局來是想問你點事,閻洲和韓冰的情況我大致也和馮局說了,但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馮局想親自和你聊聊。”湯鴻的臉上露出微笑,李易臣點了點頭:“嗯,好的。”

    三個人在病床裏坐下,李易臣坐在病床上,湯鴻也坐到了床沿,把靠床頭的那張椅子讓給了馮開林。

    “今天很是冒昧,你生病住院我還追到這兒來,還望海涵。不過這個案子太棘手了,急人哪!”

    李易臣也不問,他隻是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他的態度擺得很端正,馮開林的心裏卻打起了小鼓,按常理說,李易臣應該問一下到底是什麽案子與閻洲他們有什麽關係,但他卻一聲也不吭。

    李易臣像是摸到了馮開林的心思,說:“馮局,你一定很是納悶兒吧,我為什麽不問問閻洲他們是怎麽卷進你們的案子的?我想問,但我知道紀律,我名義上是接手了閻洲他們的案子,可是慚愧啊,一直到現在,我對他們的事情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唯一能夠說清的就是他們曾經是警察,老局長曾經外派了他們,讓他們打入販毒集團做臥底。至於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既然現在這個案子林城已經介入了,我也希望這個案子能早日告破。如果閻洲他們沒事,我希望他們能夠早日歸隊,該恢複身份名義的就恢複。總之,我希望我手上的這個案子也能有一個結果,好也罷,壞也罷,總不能夠讓它懸而不決!”

    馮開林咳了兩聲:“李局說得沒錯,作為警察,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李局,老局長當時把臥底檔案交給你的時候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交代嗎?另外,從閻洲他們臥底行動開始,一直到老局長死,有兩年半到三年的時間,這段時間閻洲他們的調查應該是有一些進展的,我想應該有相應的資料記錄,老局長一並交給了你嗎?”

    李易臣苦笑了一下:“老局長當時確實有交代,他說臥底的事情讓我暫時別管,說是為了臥底的安全考慮,讓我別主動與臥底進行聯係,他們的一切行動都由他們自己隨機應變,一旦案子有了進展,他們會和我聯絡的。至於調查的一些相關資料,確實沒有交給我,這一點我也很是疑惑,但我想老局長這般行事,一定也有他的安排。”

    馮開林淡淡地說道:“所以在你接手後的這幾年裏,你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真讓那兩個臥底自生自滅?”

    李易臣想了想說:“其實我接手以後並不是完全沒有與他們有接觸,就在一年前,我和閻洲見過兩次麵,是他主動找的我。”

    馮開林說道:“他主動找你一定是有什麽事吧?”

    李易臣歎了口氣:“是的,他告訴我韓冰已經變了。按原來的部署,韓冰應該是閻洲的助手,他的職責是替閻洲搜集相關的情報,可是他卻做起了自己的情報買賣,而他所利用的資源都是局裏提供的資金。對了湯局,上次你問我為什麽每個月都有一筆隱形的支出,打入一個禁毒的專用賬號,我告訴你那是慣例,是禁毒大隊的一項專案經費,其實就是給他們臥底的用度。我告訴你這筆錢是我具體負責,其實這錢根本就沒有進入禁毒大隊的賬戶,而是從中轉入了閻洲和韓冰的私人戶頭。”

    湯鴻想起了這件事情,說:“是有這麽回事,後來我還去問了賬務,說是老局長特指的禁毒專項資金,就沒有再多問什麽了。”

    馮開林說道:“閻洲說韓冰變了,那他有沒有什麽想法?他找你應該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應對的辦法吧?”

    李易臣點了點頭:“他的意思是讓我想法子把韓冰給召回來,然後好好和韓冰談談,替他恢複身份,重新給他安排一個崗位。我試著聯係韓冰,可是韓冰卻並不理會,一直到第三次找到他的時候,他對我好像很是抵觸,我們根本就談不攏。用韓冰的話說,是閻洲那邊出了問題,韓冰讓我給他一點時間,他正在搜集什麽證據。碰到這樣的事情我能怎麽辦?如果他們不是臥底,那麽我們可以走正規程序對他們進行相應的核查,可是他們是臥底,他們的身份原本就很敏感,組織內部調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最後我隻能持觀望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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