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十章 孩子丟了(2/5)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男人說的這些在他看來非常重要,他決定把這孩子的身世查清楚。

    “謝謝!”歐陽雙傑握了握男人的手,道了謝。

    男人忙說道:“沒事,不用客氣,我可以走了嗎?”在征得歐陽雙傑的同意後,男人就離開了。

    白倩看著那人的背影:“歐陽,他說的是真的嗎?這麽多年了,他就不會記錯嗎?”歐陽雙傑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問,她在擔心嚴寬真的有父母的話,那麽就算找到這個孩子,他們也不能收養了。

    歐陽雙傑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找到孩子是第一位的。”

    歐陽雙傑讓白倩耐心地在所裏等消息,自己到外麵給肖遠山打了個電話,此刻他的心裏強烈地感覺到,白倩的這個養子與他們調查的案子一定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他需要肖遠山的幫助,他想讓肖遠山帶著邢娜一起過來。

    他告訴肖遠山,暫時別把這個事兒和專案組其他人說,就當是私人性質的幫忙。肖遠山掛了歐陽雙傑的電話,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白倩的孩子丟了,歐陽雙傑會這麽上心。不過肖遠山也想到了,歐陽雙傑這麽謹慎也是因為專案組裏有內鬼,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內鬼是誰。歐陽雙傑說過要刺激一下那個人,可是到現在歐陽雙傑還沒有拿出一個好的辦法來。肖遠山叫了邢娜就直奔營盤鎮。

    “你見過白倩的孩子嗎?”肖遠山問邢娜。

    邢娜搖了搖頭:“我沒見過,上次是謝欣和歐陽一起去的。”

    肖遠山說:“上次不是已經做過DNA鑒定了嗎?那孩子並不是盧琴的,我就不明白,怎麽和這案子又扯上關係了?”

    肖遠山與邢娜的到來讓白倩有些詫異,就連派出所的顧所長也很是不解,多大的案子啊,刑警隊長都來了。

    歐陽雙傑讓邢娜陪著白倩,等著所裏人的消息。他把肖遠山拉到了另一間辦公室。

    “說吧,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這孩子怎麽會和我們的案子有關係呢?”肖遠山一路上都沒找到答案,此刻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隻是一種感覺。”

    “感覺?”肖遠山瞪大了眼睛。

    歐陽雙傑說道:“是的,可以說是我的直覺吧,至於我的直覺對不對,就看這孩子的底細我們是不是能查出來。叫你來就是這事兒,我剛才了解了一下,這孩子應該是在這地方待過的,至少待過一段時間……”歐陽雙傑把與餃子店老板的對話向肖遠山說了一遍。

    肖遠山皺起了眉頭:“你是懷疑這個孩子很可能就是盧琴的兒子?可是DNA的檢測……”肖遠山還沒有說完歐陽雙傑就說道:“我並不是懷疑這個孩子是盧琴的孩子,我也相信他不是,但是這個孩子應該與盧琴的兒子有關係,我這不是請你來了嗎?就是想查清楚是不是有關係。”

    肖遠山苦笑著說道:“就因為你的感覺我們就要對這孩子的來曆進行調查?歐陽,找孩子的活本來就已經很大了,再查他的來曆,工程不就更大了?”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我也知道,但是老肖,你相信我,不管怎麽說,這孩子的來曆不簡單。他的心思很靈活,換句話說,這孩子自己就有很強的生存能力,很自立,偏偏他又粘上了白倩。”

    肖遠山終於聽明白了,歐陽雙傑的直覺根源是在這兒,白倩收養了這樣一個“不簡單”的男孩,才是問題的關鍵。

    “你想想,白倩為什麽會一度成為我們的調查對象,不就是因為她完全符合我們之前對梁詩然所設定的那個要求嗎,心理學界,三十多歲到四十歲左右的女性,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男孩不是自己親生的。”

    肖遠山皺起了眉頭:“嗯,這麽說倒是靠些譜了,可是他們應該知道,隻要和盧琴的DNA一比對,真的假的就立刻分辨出來了,他們有必要這麽做嗎?再說,這可是四年前收養的,難道那時候梁詩然就已經算到今天了?”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她當然有可能早就算到了今天,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有她的理由。”

    “這件事情我去查吧,我這就去找老顧,讓他派人跟著我,我一處一處地問。看看四年前是不是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帶著這個孩子在營盤鎮住過,雖說這兒外來人口眾多,租住戶也多,但隻要他們在這兒住過,哪怕半個月,甚至一周,也一定會有人記得的。”肖遠山激動地說。

    歐陽雙傑回到了白倩那個屋。邢娜還在安慰白倩,歐陽雙傑勸她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麽消息警方一定會馬上通知她。可是她卻不願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哪裏有心思休息呢?

    “紅紅美發店”是鎮上幾個比較有名氣的美發店之一,秦紅紅就是店主。她拿著派出所打印出來的嚴寬四歲時的那張黑白照片看了半天,皺起了眉頭,接著招呼自己的男人:“根柱,你來看看,這小子像不像當時住在付大媽家的那孩子?”

    根柱接過去看了看:“還真是像呢,我記得當時帶他的那個女人深居簡出,十天半月也難見到一次。”

    肖遠山的內心萬分激動,這已經是他走的第N條巷子了,他都有些絕望了,“你們再好好地看看,是他嗎?”肖遠山輕聲問道,他要再次確認一下。

    秦紅紅點了點頭:“我覺得就是。”

    根柱也“嗯”了一聲:“可惜是黑白的,要是彩色的,說不定我更能確定了。”

    聽他們這麽說,肖遠山幾乎能夠判定這確實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小孩了,他問秦紅紅:“付大媽家在哪兒?”跟著肖遠山一起查找的中年警察笑著說:“我知道這個付大媽,我領你去吧。”兩個人離開了美發店,向付大媽家走去。

    付大媽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太婆,兒女都已經成了家,老伴十年前病逝,她一個人守著一棟舊房子。也沒有什麽事做,就靠領些養老金,加上租房子來維持生活。

    這是一棟二層樓的舊房子,樓上樓下各有三四間屋子,她自己住樓上的一個屋,其餘的全都租出去了。怎麽說這也是在城邊上,租金也算可觀,她的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大媽,你好啊,吃過飯了嗎?”跟著肖遠山一道的中年警察微笑著和付大媽打招呼,付大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小劉啊,上次真是謝謝你了!”劉警官讓她別客氣,如果有什麽事情就給所裏打電話。

    小劉向付大媽說明了來意,付大媽接過照片看了半天:“這不是小可嗎?”小劉和肖遠山對望了一眼,看來還真是找對了。

    肖遠山微笑著說道:“大媽,您可要看仔細了。”

    付大媽瞪了肖遠山一眼:“別看老太婆一把年紀了,可是眼還沒花呢。這就是小可,雖然他在我這兒隻住了兩個月,可是我記著呢,這孩子很讓人喜歡,嘴甜,而且還很懂事的,別看他年紀不大,可知道疼人了!”

    肖遠山聽了這番話,更堅信付大媽沒有說錯,因為歐陽雙傑口裏的嚴寬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

    “大媽,你還記得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嗎,是不是他媽媽?”

    付大媽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那女子犯了什麽事兒?”肖遠山忙說不是,他隻說了這孩子走失被領養的事兒,隻是想幫著孩子尋著母親。

    付大媽說道:“嗯,小可一直都叫她媽媽,那女人卻很奇怪,總喜歡窩在屋裏,她也不讓小可隨便出門。那兩個月他們幾乎天天都待在家裏,偶爾小可出來玩都是在這樓裏,最多就是下麵的院子。晚上這院子就是小孩子們的聚集地,小可喜歡和孩子們玩,不過,不管誰問他什麽,他都隻是笑,家裏的事兒從不和人說半句的。”

    肖遠山問付大媽記不記得那女人叫什麽,付大媽說道:“那女人租房子的時候倒是說過,她叫莫什麽?對,莫菊!”肖遠山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莫菊,莫菊不就是盧琴嗎?這孩子竟然真與盧琴扯上了關係。

    明明做了DNA鑒定,孩子不是盧琴的,可是為什麽會是盧琴帶著他,為什麽孩子會叫她媽呢?肖遠山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他給歐陽雙傑打了電話。

    歐陽雙傑接到肖遠山的電話時也抵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此刻營盤鎮的警察已經把整個鎮子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嚴寬,白倩的心情很是沮喪。

    歐陽雙傑讓邢娜先陪白倩回去休息,他告訴白倩,再給他點兒時間,他一定會把孩子給找到的。如果嚴寬就是小可,那麽他很可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那個男人。當然,也可能是去找盧琴,或許他並不知道盧琴已經死了!想到這兒,他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隻是他現在沒有時間細細地去想那麽多,此刻他要去付大媽家,他還有些話想問付大媽。

    邢娜送白倩回去了,歐陽雙傑很快就趕到了付大媽的家。

    “大媽,我聽那個餃子館的老板說,一到周末就會有個男人領著小可去他那兒吃餃子,那個男人你應該見過吧?”

    付大媽點了點頭:“嗯,我見過兩次,不過他一般都不會直接到這兒來,都是在街口等著。我也覺得奇怪,小可叫那個人爸爸,可是那個人卻從沒有上來看過那女的。我就尋思,夫妻倆一定在鬧什麽別扭,又或者是離婚了,這小可就跟了媽媽,爸爸一個星期來看他一次。”這話也和那餃子店老板說的一樣。

    歐陽雙傑問道:“那女人平時不出門,那麽他們的生活……”

    付大媽笑道:“哦,都是我給做呢,她每個月給我八百塊錢,說是夥食費。她每次就是吃飯的時候到我這邊來,也不多話,吃完領著孩子就回去了。”

    歐陽雙傑從手機裏找出了盧琴的資料,調出了照片:“是這個女人嗎?”

    付大媽看了看,忙點了點頭:“是她!就是她!”

    歐陽雙傑又找出了趙柯的照片:“那男人是他嗎?”其實歐陽雙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因為根據餃子店老板的描述,那人就不可能是趙柯,他隻是想證實一下,付大媽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他!”

    那個男人不是趙柯,這一點歐陽雙傑早就已經想到了,可是他卻想不出這個男人會是誰,和莫菊是什麽關係,或者和梁詩然又是什麽關係?

    “大媽,你還記得他們租房子的時候是怎麽說的嗎?你就沒問他們的來曆嗎?”歐陽雙傑問道。

    付大媽歎了口氣:“我當然會問,隻是她不太願意說,我問急了她就哭了。我想,一個女人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是遇到什麽難事兒了,肯定會很傷心,我就不忍心再問了。”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付大媽其實也是個善良的人。他又問道:“你還記得他們走的時候是什麽情形嗎?”

    付大媽想了一會兒:“要說他們走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奇怪。”

    歐陽雙傑的眼睛一亮:“哦?怎麽一個奇怪法?”

    付大媽說道:“記得那女人走的頭兩天,大概晚上十點多鍾吧,那男人就來了,在樓底下叫小可,小可就下了樓,跟著那男人走了,我想人家是父子嘛,來接孩子玩兩天也很正常。可是孩子剛走了沒多久,我就聽到了女人的哭聲。哭得還真是撕心裂肺的,我聽不下去了,就想去安慰她,誰知道我剛敲門,女人就停止了哭,打開門冷冷地問我有事兒嗎,我心想我能有什麽事兒,明明有事兒的是你啊。我就問她,是不是舍不得那孩子。她不說話,我又說,夫妻之間,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非得鬧騰離婚,這對孩子的影響多大啊。她聽了老半天,然後才說她沒事,謝了我兩句就攆我離開了。”付大媽苦笑,“我也理解,那個時候若換成是我,心裏也很不舒服。接著第二天,她甚至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第二天晚上我叫了她半天,她才出來胡亂地吃了兩口,到了夜裏她又傷心地哭了,我就不再去勸了,我想或許等兩天孩子回來她就不會再哭了。可是卻沒想到,第三天一大早女人就走了,不辭而別,屋裏的東西一件都沒少,她隻帶走了自己的行李,原本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剩下一個月的錢也沒找退。”

    “你們是不知道了,她走了以後我這心裏毛咕了很久,一來是因為那孩子,我都已經習慣天天看著那孩子了,突然看不到了心裏空蕩蕩的;二來是因為那一個月的租金,既然要走就說一聲嘛,我也好把錢退給她,多拿她這一個月的租金我也富不了,倒是讓我覺得虧欠她呢!”

    歐陽雙傑知道再也不能從這兒打聽到了什麽,大媽也說了,在這兒那女人和孩子也隻和付大媽有些溝通,和其他人根本就是絕緣的。他和肖遠山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向付大媽告辭就離開了。

    歐陽雙傑和肖遠山離開了營盤,肖遠山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歐陽啊,果然和你說的一模一樣,這孩子真與我們的案子有關係,真是你的直覺嗎?”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隻是歐陽雙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成了盧琴的兒子,盧琴還帶著他在這地方待了整整兩個月,歐陽雙傑梳理了一下這個時間,又正好與祁思敏六十歲生日的那個時間相吻合!應該說嚴寬,又或者小可便是祁思敏口中的那個盧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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