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三章 閩南迷霧(3/5)

    莫洪峰把煙頭摁滅:“既然你問我,我就談談我的個人看法。到目前為止發生過的四起所謂的自殺案,不過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起預謀已久,且經過精心策劃的謀殺!”

    “你說是謀殺,可是他們幾個受害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關聯,難道這是隨機的謀殺?”

    邢娜的問題讓莫洪峰停頓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回答道:“我想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幾起案子必然有一條線關聯著,隻是這條線我們還沒有找到;第二種可能就是你說的那樣,隨機的謀殺,殺手隻是把目標放在一個群體裏,當然,動機還得深挖。”

    歐陽雙傑輕聲說道:“或許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聯係幾個案子的那條紐帶!”邢娜馬上就明白了歐陽雙傑指的是什麽,她說道:“你是指閩南?”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對,至少現在我們發現徐榮和陸天宇對於閩南都有著深深的忌諱。徐榮根本不願意提及,或者說不敢去提及。而陸天宇呢,和紀茹芸在一起後,估計他就已經知道了陳政偉的存在,甚至他還知道紀茹芸與陳政偉一直保持著曖昧的關係。對吧?”

    莫洪峰鼓起嘴唇:“是的,這些他委托我進行過調查,所以對於陳政偉的一切我都查得一清二楚。”

    歐陽雙傑說道:“大家都知道陸天宇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知道了自己的老婆在外麵和別的男人有曖昧他竟然能夠容忍,並沒有去找他的麻煩,這不符合他的個性。陸天宇有涉黑背景,由此可見他不可能是一個怕事的人,那麽他為什麽還能夠如此沉得住氣,那麽隻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忌憚陳政偉的背景,這背景是陳政偉竟然是閩南人。”

    莫洪峰說他第一次把陳政偉的資料交給陸天宇的時候他很是震怒,甚至還起了殺心,想要對陳政偉動手。可是當他看到陳政偉是從閩南出來的以後,他的震怒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驚慌。

    莫洪峰問他是怎麽回事兒他也不說,隻是讓莫洪峰再查仔細些,著重查陳政偉一家在閩南的情況。至於說那拆借的錢也根本不是什麽拆借,而是陸天宇付給莫洪峰的谘詢費、調查經費。而那個賬戶是陸天宇之前弄的,原本他是想要陷害陳政偉的,可是後來他還是沒下這個決心,因為莫洪峰在拖著,他並沒有把調查結果告訴陸天宇,因為他也很好奇,為什麽陸天宇會對閩南這麽敏感,他想悄悄弄清楚這件事情,卻不曾想陸天宇就出事兒了。

    “老莫,陸天宇出事之前就準備把這筆錢打給你的,可是怎麽就辦成了拆借呢?”歐陽雙傑還是有疑惑。莫洪峰說道:“這是我要求他們財務上的人這麽做的,財務的主管曾經是我的一個客戶,因為當時陸天宇弄的陳政偉的賬戶在我的手上,我就故意讓主管把錢以拆借的名義打到這個賬戶上,我的目的有三個:第一,看看你們的反應;第二,看看紀茹芸的反應;第三,看看陸天峰的反應!”果然薑是老的辣,如果不是莫洪峰這麽做,陸天峰就不會把這事兒告訴歐陽雙傑他們,歐陽雙傑也就不會知道陸天宇曾經找莫洪峰調查陳政偉的事兒,更不會知道陸天峰的心裏打著什麽算盤。

    不過他明白了,邢娜卻不明白,邢娜說道:“其實你可以直接把情況告訴給我們,用不著繞那麽大的一個圈子吧?”

    莫洪峰沒有說話,歐陽雙傑替他回答:“你不覺得這樣更加順理成章嗎?如果老莫自己突兀地找上警方,那麽,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四起案子做得如此天衣無縫,說明無論是膽識還是心計都有過人之處。”

    莫洪峰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陸天峰的,你們知道陸天峰去南方的真正目的嗎?”歐陽雙傑想也不想地說道:“他想偷偷調查閩南的事情。”

    邢娜好奇地問道:“陸天峰可是在紀茹芸嫁給陸天宇沒多久就去的南方,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件事兒了?”

    歐陽雙傑冷笑一聲:“搞不好他甚至知道得還要更早,隻是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適合的離開的借口。而且我斷定他就是去了南方也不會直接去閩南,而是找一個鄰近的地方待著,然後再找機會慢慢地查。”

    莫洪峰“嗯”了一聲,他告訴歐陽雙傑和邢娜,陸天峰在南方這些年幾次悄悄地去了閩南,而且他好像對二十幾年前的那件往事很感興趣。

    從莫洪峰的谘詢公司離開,上了車她才說道:“其實莫哥私下對這案子進行調查並不可取,畢竟他現在不是警察,無論是從調查手段的合法性還是他個人的安危都不應該這麽做。”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和邢娜說得太透,莫洪峰的這家谘詢公司哪裏有那麽簡單,就連他協助省廳破的幾個案子裏都有老莫的功勞。老莫的這個谘詢公司是市局在外麵的眼睛和耳朵,很多時候一些大案看似山窮水盡的時候,隻要找到他很可能就柳暗花明。

    閩南太大,就算是鎖定了武夷山,那範圍也不小。另外就這樣去太倉促了,現在最多知道了徐榮、陸天宇與閩南有關係,可是聶遠馳和蔣文山呢?他們與閩南是不是也有什麽關係?如果閩南問題是個突破口,那麽它對於聶遠馳與蔣文山案應該一樣適用。

    歐陽雙傑準備再對比一下聶遠馳和蔣文山的案子,一旦再從其中一個案子裏找到與閩南或者武夷山有關的元素,那麽就可以動身去閩南了。不過此時歐陽雙傑的心裏還有另一個疑問,那就是陸天峰。陸天峰的身上有很多疑點,例如他為什麽要私下去查陸天宇與閩南的事情,他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他查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麽。還有就是陸天峰早就已經知道了陳政偉的存在,可是他既沒有向陸天宇提及也沒有和紀茹芸說起,表麵上他還和紀茹芸很親近,親近到連他自己的母親都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之後便是兄弟反目,遠走南方。在歐陽雙傑看來,陸天峰是在利用紀茹芸,而紀茹芸卻渾然不知。

    一邊思考一邊開車的歐陽雙傑有些走神,邢娜在一旁叫道:“紅燈!”歐陽雙傑愣了一下,自己竟然差點兒就闖了紅燈。他急忙一腳刹車。

    “在想什麽呢?”邢娜輕聲問道。

    歐陽雙傑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邢娜說道:“你是懷疑陸天宇的死還有隱情?”歐陽雙傑沒有說話,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那麽陸天宇的死與前三起自殺案放在一起就牽強了,可偏偏陸天宇也與閩南有關聯;如果說沒有隱情的話,那麽陸天峰的行為怎麽解釋?兩種可能,其一是陸天峰知情,他想要渾水摸魚,利用這個機會奪取天宇集團的掌握權;其二是陸天峰模仿了前三起殺人的手法,殺了陸天宇,目的一樣是為了奪取天宇集團的掌握權。最後他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兩個人,那就是陳政偉和紀茹芸,隻是紀茹芸和陳政偉沒有任何防備。

    邢娜聽完,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陸天峰都是有嫌疑,我們還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歐陽雙傑接著說:“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看看這個陸天峰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回到了辦公室,歐陽雙傑倒了杯茶,然後望著蔣文山收到的那幅畫,看了半天,他突然說:“邢娜,許霖,你們過來一下。”他們倆也圍了過來,歐陽雙傑指著畫裏的那個血紅的留白說道:“看這兒,眯縫著眼睛看!”

    兩個人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邢娜搖了搖頭表示她什麽都沒有看到,許霖卻說道:“茶壺!一隻茶壺,應該是南方人喝功夫茶用的茶壺!”

    歐陽雙傑望了許霖一眼,看來並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這畫裏有畫!可是蔣文山的妻子說過蔣文山很少喝茶,可這幅畫是送給蔣文山的,這茶壺是不是某種暗示?歐陽雙傑摸了摸下巴:“你們說這茶壺代表了什麽?在充滿了血腥意味的這幅畫裏,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個不協調的的東西呢?”

    邢娜說道:“莫非這是在暗示什麽,比如那件慘案發生的地點,又或者是因為這茶壺而引發了這幕慘案?”

    歐陽雙傑點了下頭,邢娜的猜測和他的想法很相似,地點或者是標的。但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假設,那就是這把茶壺或許是那件血案的關鍵。如果是那樣,這茶壺一定價格不菲。那麽是不是也能夠把蔣文山和閩南關聯到一起?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唐楚走進了他們的辦公室:“都在看什麽呢?”邢娜和許霖忙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歐陽雙傑笑了笑:“唐局,您看看這是什麽?”歐陽雙傑又指向了那隻角,唐楚先近看了看,又遠看了看,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然後臉上露出了驚訝。

    “這畫裏有畫啊!”唐楚竟然也看出來了。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唐局,您看出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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