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喬伊的第99次訂婚(2/5)
喬楚越說越惱火，聲音越來越高，然後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她急忙柔聲說：“喂，剛才電話好像出了點問題，聲音突然變得特別大。你還聽得清嗎？”
祝琰並沒有察覺到喬楚的失態，聲音格外溫柔：“喬楚，我明白你的擔憂，但你現在必須冷靜。喬伊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傻，她是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而且，你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貿然告訴她的話，隻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嗯，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已經找了私家偵探去查他的底細，但現在還沒有什麽結果。祝琰，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啊？”
“不，你是為了你家人才這樣的。你很善良，喬楚，真的很善良。”
聽到祝琰柔和的嗓音，喬楚眼睛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她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有些哽咽：“謝謝。這件事已經讓我鬱悶很久了，但我發現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祝琰，謝謝你不嫌我麻煩，真的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你真的沒必要對我那麽客氣。”
“那我以後還可以打電話給你嗎？不是為了公事？”
喬楚怯生生的語氣讓祝琰的心軟了下來。他想，就算自己對喬楚還有感覺，但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做朋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畢竟，她需要他。
喬楚需要我啊。
這樣的認知讓祝琰的心被滿足充斥，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飛速說：“當然可以，我隨時歡迎。”
“謝謝。”喬楚的聲音滿是喜悅，“已經很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明天見。”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祝琰從客廳走回二樓，而此時的蘇曼曼剛從浴室出來。她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疑惑地問：“大叔，你去樓下幹嗎？”
“查點資料。”祝琰下意識撒謊。
“可樓上有電腦啊。”
“樓下的網速比較快。”
“哦。”
蘇曼曼對電腦一竅不通，就算祝琰騙她說體積大的電腦速度比較快她也會相信。蘇曼曼依偎在祝琰胸口，不住問他在日本所見所聞，撒嬌說下次也要和他一起出差，而祝琰回答地漫不經心。蘇曼曼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憤怒地說：“大叔，我和你說話你怎麽不認真聽啊！”
“我有在聽。”
“那我剛才說了什麽，你複述一下。”
祝琰啞然。他拚命回想，然後說：“你說了那麽多話，我哪裏可能都記得住。”
“祝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蘇曼曼突然哭了起來，祝琰心裏微微有些不耐煩。他剛結束了那麽久的旅行，現在最想的隻是想睡一覺，真的沒有什麽心情安慰自己的小女朋友。可是，他還是隻能忍住疲憊，再三保證他對蘇曼曼的愛海枯石爛都不變，保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蘇曼曼才放過他。
當他拿出喬楚為他挑選的禮物時，蘇曼曼驚呆了。她沒想到祝琰居然給她買了護膚品，興奮地把禮物拍照上傳到各個空間，滿意地說：“大叔，你這次買的禮物可比之前的好多了，我好喜歡啊！你說實話，是不是有高人指點啊？”
祝琰撒謊：“哪有什麽高人。我隻是看有很多女人在買這個，就買了一套回來看你喜不喜歡。”
“我可喜歡了，謝謝大叔！對了，今天是姍姍的生日，她要弄一個盛大的聚會，邀請我們一起去。大叔，你快去換衣服，我們要出發啦。”
“你怎麽不早說？”祝琰煩躁地問。
“給你一個驚喜啊！”
自從步入30歲以來，祝琰真的越來越討厭計劃外的“驚喜”。他隻能耐著性子說：“現在太晚了，而且我剛出差回來，很想好好睡一覺。我下次陪你去好嗎？”
“可是我都和人家說好了啊，你不去的話多不給我麵子。大叔，去嘛去嘛。”
祝琰繼續掙紮：“這樣吧，我喊司機送你去，你好好玩，我過兩天陪你逛街。”
“不行，大家都知道我的男朋友是高富帥，看到司機的話會笑話我的！大叔，去嘛去嘛。”
蘇曼曼不住在祝琰耳邊重複“去嘛”這個單詞，到後來祝琰終於無奈投降。看看手表上的時間，他知道今天晚上不玩到淩晨三四點不可能休息，再想到明天要去匯報出差情況，隻覺得頭痛欲裂。他不由得想起喬楚那句溫柔的“晚安”，隻覺得這是他在這個寒夜裏唯一的暖意。
“走吧。”他還是披上外套，這樣對蘇曼曼說。
第二天一早，祝琰臉色青白地到了公司，過少的睡眠讓他覺得幾乎要暈倒在辦公室裏了。他想起了年少時通宵唱歌、看球的經曆，不由得暗暗感慨時間還真是最殘忍的武器，無論你是貧窮還是富裕，無論你是什麽身份，對每個人都是那樣公平。他一如既往地沒吃早餐就到了辦公室，沒想到桌子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和肉包，忍不住問秘書這是哪裏來的。秘書臉色曖昧地說：“這是喬總‘親自’送來的呀。”
喬楚……
祝琰想起喬楚是說過以後的早飯都由她解決了，沒想到她真的這麽做了，微微一笑，溫柔的樣子讓女秘書眼冒精光。他回到辦公室，喝著滾燙的豆漿，隻覺得整個身體都鮮活了起來，熬夜的疲憊似乎也被一掃而空。他想起，喬楚似乎一直都是一個溫柔的女人……一直如此。
雖然她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雪的大小姐，但她有一個很好的品質——細心。每次朋友聚會，她都能顧及到每一個人的感受，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如沐春風；朋友傷心的時候，她更是最好的傾聽者。他突然想起，在他喝醉酒的時候，喬楚總是不會忘記給他準備一杯濃茶，而就算她遇到了再大的困難也會盡量自己解決……以前，他還覺得喬楚的獨立讓她失去了應有的女人味，但現在卻認為“獨立“實在是女人再珍貴不過的品質。和她的成熟理智相比，蘇曼曼真是有些太孩子氣了，讓他疲憊不堪。
也許……等曼曼長大一些會好吧。
祝琰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又把喬楚和蘇曼曼比較，深知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急忙打住。他沉默地吃完早飯後就投身到緊張的工作中，因為目前的局勢真是分外棘手。
在他和喬楚去北海道期間，恒遠的股市果然受到了極大震蕩，各大媒體都紛紛揣測恒遠下一步的行動，甚至有“金融專家”預言恒遠的盲目擴張會帶來破產的危機，這樣的負麵新聞也為和Radisson的合作帶來極大障礙。眼下，要求采訪的媒體已經讓公關部忙得四腳朝天，而恒遠的對手更是對他們不遺餘力地打擊。要是王輝真的撤股，恒遠肯定會大傷元氣，而凱森也說不定和他們終止合作……
祝琰想著，隻覺得頭痛萬分，而就在這時公關部的Linda敲門走進了辦公室。Linda簡明扼要地告訴他，公關部需要高層出麵，開一場記者發布會來穩定民心，而董事會決定讓祝琰做發言人。祝琰心裏暗罵那幫遇到事情就躲起來的老狐狸，疲憊地問：“發布會是什麽時候？”
“下周一。”Linda小心翼翼地說，看祝琰的眼神有些奇怪。
“好，你把記者的采訪提綱給我先過目一下，發言稿我親自來寫。”
“好的，祝總。”
看著郵箱裏的采訪提綱，祝琰揉揉太陽穴，開始動手寫發言稿，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感覺讓他厭煩無比。他去茶水間泡了杯紅茶順便透透氣，經過員工辦公桌的時候分明聽到他們在說起他的名字，但當他出現的時候他們又集體緘默。祝琰隻覺得今天的氣氛實在是怪異到了極點，回到辦公室後幹脆停止手頭的工作，上網打發一下時間，然後在某門戶網站的娛樂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照片上，蘇曼曼和一個妖豔的女人分別坐在一個男人的左右大腿，酒吧迷離的燈光讓氣氛顯得曖昧無比。這條新聞的標題是“嫩模姍姍背叛金融才俊勾上商場精英”，內容主要是羅列姍姍的感情曆史，可文章最後更是幾乎指名道姓地說出了他的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照片的主人公是自己。更糟糕的是評論裏有人爆料說出祝琰和蘇曼曼是情侶關係，蘇曼曼拉上好姐妹是要和他一起“雙飛”，言語粗俗到讓人不忍直視。祝琰一向行事低調，沒想到參加一場生日宴居然會惹來這樣大的麻煩，再也控製不住怒氣。他打電話給蘇曼曼，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還沒起床：“大叔，現在才10點，你打我電話幹嗎……”
“昨天是怎麽回事？”祝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什麽怎麽回事？”
“你去看新聞！你和那個姍姍坐在我大腿的照片現在已經在網上傳了個遍！”
“真的？”
蘇曼曼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急忙上網去看新聞，果然找到了他們的照片。祝琰等著蘇曼曼心虛道歉，沒想到她是那樣興奮：“呀，真的是我的照片！我上了首頁了，真是太好了！”
“你的關注點應該不是這個吧。你為什麽非要那個女人坐在我腿上，為什麽短短一瞬間就被人拍了下來？你不知道醜聞會給我帶來很大影響嗎？”
“大叔，你是不是覺得這照片沒把你拍帥？”蘇曼曼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我根本不想看見這樣的照片！這會給我帶來很大困擾！”
“可是照片已經上了網頁了，我也沒辦法啊。”
蘇曼曼不負責任的態度讓祝琰非常惱火。他想從蘇曼曼這裏得知這一切到底是意外，還是那個姍姍故意炒作，但蘇曼曼隻對自己終於上了新聞而高興，什麽有用的信息都無法提供。祝琰憤怒地掛斷了電話，想起今天所有員工看他異樣的眼神，真是鬱悶到了極點。他隻好打電話給Linda，讓她妥善解決此事，Linda為難地說：“祝總，其實一大早我就在處理這件事，網站已經答應刪掉文章，但轉載的人實在太多，一條條刪除不太現實。”
“盡力吧。”祝琰隻能這樣說。
這件事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因為居然有記者找上門來要針對“豔照”事件進行采訪，祝琰到後來隻能無奈關機。他滿心煩躁不知道找誰訴說，偏偏這時喬楚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笑著說：“要不要來點正宗的英國紅茶？”
“謝謝。”
祝琰接過紅茶，放在桌上，然後看著喬楚。喬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摸摸臉頰：“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說什麽？”
眼見喬楚真的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祝琰的心情好了許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煩人的事情告訴了喬楚，細心觀察她的表情，並沒有在她臉上發現一絲不屑。喬楚皺眉，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雖然這是你的私事，但私生活就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下還是不太好。更何況現在正是恒遠備受關注的時期，我有點擔心這是對手公司對恒遠的惡意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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