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還債

傍晚時分。 吳越，皇宮。 宿方從醉仙樓離開以後，投身太子府，成為太子爺的謀臣。 此消息已經在半天之內傳遍了全京城。 尤其是傳到了二皇子府上。 這些年來，京城諸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太子和二皇子為了宿方，明爭暗鬥好些年。 如今宿方終於投身太子爺手下，也是對那些一直中立觀望的朝臣一個警示。 後宮亦是早早得了消息。 鳳莞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見鄭皇後。 “參見皇後娘娘，這是您的出宮令牌。”鳳莞跪在地上，雙手將令牌高高舉起。 素日裏的鄭皇後，一向有些目中無人，但是現在，她看向鳳莞的眼神中，已然是滿滿的懷疑和防備。 “看來以前是本宮小瞧了你，鳳莞，你該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個久居深宮，沒有家世沒有恩寵的公主，居然能請得動宿方。 是這鳳莞藏得太深，還是那雲妃藏得太深？ 鳳莞維持原本的姿勢，迅速朝鄭皇後看了一眼。 鄭皇後果然已經懷疑到了母妃頭上。 好在，她早已想好了說辭，“皇後娘娘多慮了，此事與母妃無關，與雲家也無關。您也知道，我素來頑劣，當年年幼出宮，曾在山林間救過宿方一次。” “他於當年便允過我一個條件，以還當年的救命之恩。” 鳳莞言之鑿鑿，沒半點猶豫。 鄭皇後隨手端起旁側的熱茶，湊近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將茶盞擱下的同時，稍稍抬手示意，旁側的宮女即刻走下去，將鳳莞手上的令牌收回。 鄭皇後恢複一貫的高傲，語氣中帶著警告，“諒你也不敢欺瞞本宮。鳳莞，日後與你母妃在後宮中安分些，別給本宮招惹事端，若還有下一次，本宮一樣不輕饒。” “是，鳳莞明白。” 鳳莞起身從皇後宮中離開，剛一走出屋門，瞧著已經快要落山的夕陽。 眼神頓時變了。 明明是趙妃故意陷害，結果到頭來還是她和母妃的錯。 欺人太甚。 今時不同往日，她絕不會讓自己和母妃繼續和從前那般，在皇宮中受人白眼。 “不開心了？” 慕容淵跟在鳳莞身側，小聲道，“隻要你開口，我可以幫你解決。” 鳳莞的注意力一下被收回，蹙眉瞧著麵前侍衛裝扮的慕容淵，“你瘋了？這裏是吳越皇宮，不是在南唐。” 而且就算是在南唐，他身為皇子，還能直接對當今皇後下手不成？ “嗯，我知道。但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慕容淵眸中的堅定，讓鳳莞的心頭有些暖。 於是忍不住和他打趣，“那如果我說想要這皇宮，這天下呢？” “可以。” 慕容淵毫不猶豫。 鳳莞卻在片刻的怔愣後笑出了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 慕容淵稍愣。 難得看到他這種略帶疑惑的模樣。 鳳莞道，“你就好像是欠了我好多銀子，現在來還債一樣。” 她要什麽，他就給什麽。 簡直比母妃對她還要縱容。 “你若非說欠了我救命之恩，可你之前已經救了我一次，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