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仵作

第一卷 孤廟鬼嬰 第一章 神秘的父親(1/2)

    兩隻慧眼,看破世間罪惡。

    一雙妙手,洗盡亡者冤屈!

    這幅提字就掛在父親的書房裏,陪伴著他度過了整整三十個寒暑。

    父親是公安廳的一名高級顧問,他精通一種古老的驗屍手法,可以利用紅傘,皂角,白醋等道具,顯現出屍體上的細微痕跡,令凶手無處可逃。

    世人都稱他為:當世最後一個仵作,而我卻更喜歡叫他為:死者代言人!

    因為這幾十年間,他連破"連環奸殺"、"恐怖童謠"、"鋼琴女鬼"、"人肉秘鋪"等上百起案件,獲得的公安部勳章掛滿了整麵牆。

    但他卻從不計較什麽虛名,隻會在凶手落網後,親自去死者的墓碑前撒上一壺酒,告訴他們案子破了,可以瞑目了。

    四十歲那年父親選擇了退休,和母親在郊區買下了一塊地安享晚年。

    退休後父親就很少再出門走動,除了跟我講講那些神奇的驗屍手法,就是坐在家裏的躺椅上望著一個拿著刀的男子畫像發呆。

    父親是開明的,他沒有阻止我報考法醫,更沒有阻止我進入凶險的刑偵一行,甚至默默地給予了我無數支持。

    靠著父親言傳身教的那些驗屍絕學,我先後偵破了H大學碎屍案、少女餐桌案、人皮木偶案、陰間快遞案等,見識了這世間最血腥、最殘忍、最狡詐、最變態的各種罪犯。

    現在就跟大家聊聊,我出道時遇到的第一個案子,我將它命名為:山神廟鬼嬰。

    那時的我剛剛上大四,正打著瞌睡,看導師擺弄著用福爾馬林浸泡的人體器官。

    一個二十四五歲,娃娃臉,穿著警服的女孩突然推門而入,說她是市刑警大隊的,出了人命案子,要緊急招一名實習法醫,筆試來不及了,直接現場考核。

    考核的內容就是解剖一具槍斃的死刑犯屍體,我們十個人排隊,一個個來。

    我是第一個,不過剛用手掐了掐死者的人中,那具赤條條的屍體卻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後麵的同學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哇哇大叫著奪門而出!

    我雖然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有時候子彈偏離了中樞神經,被爆頭的人是有可能活下來的,而我剛才掐人中的舉動,就是在試探。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120,然後走了出去。

    接著,唐悠悠單獨把我帶回了教室,給了我一張照片,然後問我照片裏的人是自殺還是他殺?

    照片很簡單,就是一具無頭屍體。屍體一手提著刀一手提著腦袋,嘴角還在笑,笑得很自然。

    我隻看了一眼,就說道:"如果照片沒有經過PS,就是自殺了。"

    唐悠悠吃驚地問我為什麽?就因為他手裏拿著凶器?

    "不是。"我說道:"他的笑很自然,這一點是無法偽造的,實驗證明,如果一個人事先服用了足量的鎮定劑麻痹痛覺,再以極快的速度揮刀,是可以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將腦袋割下來的。"

    唐悠悠詫異地對我勾了勾小拇指:"就是你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納悶地問道怎麽不讓其他同學繼續麵試了?她說隻有我符合全部要求。第一,要膽大,其他同學看見屍體坐起來,一個個被嚇得四處亂竄,唯獨我異常冷靜。

    第二,要心細,所有人都以為照片裏的死者是他殺,但死者恰恰就是自殺,死者生前是一名患有精神病的醫學教授,一心想證明一個人可以砍掉自己的頭顱,於是便拿自己做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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