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翻手之間(1/3)
李玄意握住她的手,“何須在意這些?將這些刁民都送到京兆府,自有人會管教他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仁濟堂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百姓信賴的結果。我不能讓自己的心血因為梁鴻的幾句話,和百姓的不明真相就付之東流!”梁嫤認真的說道。
李玄意聞言隻好放開她的手,為她披上狐裘披風,看她下了馬車。
梁嫤從馬車中走下來的時候,周遭百姓就是一靜。
對著景王府馬車指指點點的人,也收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梁嫤通身的氣質,雍容華貴,大氣而端莊。
乍看上去,怎麽也不能和梁鴻口中的“喪良心”,“不孝女”等貶低的詞聯係在一起。
梁嫤走近梁鴻,低頭俯視著他,臉上卻帶著恬淡平靜的微笑。
梁鴻的哭嚎立時在她視線之下靜了一靜。
梁嫤道:“當初你還是駙馬爺,我同母親弟弟險些餓死街頭的時候,怎不聞你跳出來承認是我的父親?”
周遭圍觀的百姓聞言,不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明真相的人也開始向旁人打聽這裏頭是怎麽一回事兒。
“你停妻另娶,嫌棄自己的糟糠之妻,為了駙馬之位,斷然不與我母親相認,也不承認我是梁家後人,怎的如今跑來與我相認?”梁嫤沒等梁鴻開口,便繼續道,“哦……我知道了,聽聞你除了嫖以外,最近又染上了賭?是自己的俸祿都給賭光了?還是又欠了人家的賭債了?”
周遭霎時一片議論之聲。
就連一開始對景王府車駕指指點點的人,如今也一邊倒的數落著梁鴻的不是。
“雖然你前前後後的行為都讓我和阿娘傷透了心,還教唆著阿弟背叛我和阿娘,曾經偷了我的醫案,拿我全部的心血來威脅與我,但如今……”梁嫤似十分痛苦的閉目,搖頭輕歎,“如今,我卻學不來你的絕情,學不來你的鐵石心腸!便是你欠了賭債,不肯為阿弟醫治,我卻不能放任阿弟不管。明淵他怎麽了?病了怎麽不送到仁濟堂去?”
聽著周遭指責的聲音,梁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原本想賴在這兒,讓梁嫤礙於麵子,多少會對他妥協,順便給他些銀錢花用。
卻不曾想,梁嫤幾句話,就擺脫泥潭,反而將他推入眾人的唾棄之中。
“是仁濟堂不肯收診……”梁鴻胡扯道。
“哦?”梁嫤挑眉看他,“仁濟堂不肯收診?”
“是,仁濟堂的藥一向不便宜,為了給明淵瞧病,我已經沒有錢了,仁濟堂便不肯收診,我說了梁明淵是你梁嫤的弟弟,他們還將我給攆了出來!”梁鴻瞪著眼睛,扯著嗓子叫喊道。
梁嫤直起了身子,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聲音也帶著些威嚴,音調略抬高幾分,“仁濟堂從來不會因為沒有拿不起醫藥費,便將病患往外趕的道理。如今街坊四鄰都在,你說出來,是哪個坊間,哪家仁濟堂將明淵拒之門外?倘若果真如此,我必不輕饒他!”
仁濟堂在長安城口碑頗高。
徐長貴身為大掌櫃,對各個分館要求十分嚴格,且各個店麵的掌櫃都是他親自過目篩選。梁嫤相信,斷然不會出現過梁鴻所說之事。且看梁鴻紅著臉,大聲喊叫的樣子,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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